柳如意足尖点地,如惊鸿掠水般腾空而起,右手掌直取鹤之颜面门。
鹤之颜侧身躲过,婚服衣摆翻飞间,腰间玉佩叮当相撞。“柳如意你当真有这般生气?”
“殿下今日所作所为,皆让民女气不打一出来!”柳如意旋身拧腰后跃,足尖轻点街边酒旗旗杆,借着反弹之力再度欺身而上飞向鹤之颜。
鹤之颜矮身避过,竟露出笑意。“原来这女人进了皇宫,都会变成妒妇。”
“够了,殿下这还取笑起民女来了!”柳如意一挥手,鹤之颜俯身躲过,他一脚踢向柳如意的胳膊。
柳如意重心不稳,向前踉跄几步,鹤之颜长臂一揽,将她困在怀中。柳如意挣扎间,手肘向后撞去,却被鹤之颜轻松扣住手腕。
两人贴身相对,柳如意急促的呼吸扫过鹤之颜下颌,手里的簪子堪堪抵住他心口。
“还不住手?”鹤之颜气息微喘,温热的吐息拂过柳如意泛红的耳尖。
柳如意手腕发力,却发现很难挣脱。“松开!”
鹤之颜却突然轻笑,另一只手抓着柳如意握有簪子的手腕。“这般狠辣,若是真刺下去,你就得全家为吾陪葬了。”
英红和陈叔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英红更是差点哭出来。“小姐,使不得啊!千万别伤着太子殿下!”
柳如意听着鹤之颜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又瞥见他眼底那抹似笑非笑,怒意突然泄了大半。
她狠狠一甩头,发丝扫过鹤之颜的脸颊。“今日暂且饶过你!”
“小姐!别打了!”英红连忙拉着柳如意的左胳膊,陈叔拦住右胳膊。
“柳如意你成何体统,大婚之日往外跑,还动手伤夫!”
“殿下真是会说笑,我成何体统?民女大婚之日,瞧着自己夫君和别的女子私会,还不能生气了?”
“那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鹤之颜有点心虚,然后走近柳如意,贴耳轻语。“柳如意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俩是假成婚,一切都是为了找出真相………你在这里吃啥醋,莫不是想假戏真做,真喜欢上吾了?”
“怎么可能!”柳如意躲开,并完全没有了怒气。心想:对啊,都是假的,我为何要去生气……”
鹤之颜重新跃上马背,“你可想好了,我们成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英红陈叔,你们先回如意斋,明日将桃夭他们一并接来。”
“是小姐,明日奴婢定会把事情办好,请放心跟太子殿下回府吧。”
“好了,跟吾回去吧。”鹤之颜话音未落,长臂一伸便扣住柳如意的手腕,不等她反应,已将人拽上马背。
柳如意跌坐在前鞍,挣扎着要起身:“放开!谁要与你同乘!”
“柳如意你还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吾了吧,今日这般善妒。”鹤之颜揽住她腰的手收紧,下巴几乎要蹭上她发顶。
“殿下别自作多情!”柳如意猛地偏头,却撞进他含笑的墨瞳。“民女只是觉得殿下很过分,哪怕是假成婚,也该演得逼真些,怎能私会旧情人?传出去……”
“是吾思虑不周,此事突然。”鹤之颜突然一抖缰绳,枣红马嘶鸣着狂奔而出,柳如意惊呼一声向后仰去,直接跌进他怀里。
“坐稳了!”鹤之颜的声音裹着热气擦过耳畔,“若真摔下去,旁人还以为本殿苛待新妇。”
柳如意涨红着脸挣扎:“谁要你管!”
“哦?”鹤之颜故意贴近,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那刚才是谁打翻了醋坛子,满街追着本殿打的?”
“你!”柳如意转身要理论,却因马匹颠簸又向前栽去,鹤之颜趁机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别动,再闹,本殿可就当真了。”
随着马蹄声加快,两人在颠簸中贴得更紧。柳如意咬着唇不再说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轻笑。“看来某人嘴上不承认,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殿下明明是有错之人,怎还能这般心安理得的取笑民女?”
“好了,今日之事,吾向你道歉。那柳映雪确实与吾,是旧识,当也都过去了,吾今日醉着酒,是有些糊涂。”
鹤之颜的声音贴着耳骨,柳如意下意识去抓马鞍前的雕花铜环,却被他探过来的手臂圈住,缰绳从她指尖滑过,擦得掌心发烫。
黑马突然扬蹄,她不受控地向后仰去,后背结结实实贴上太子胸膛,耳畔传来一声闷哼。
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惊飞檐下鸽群。
柳如意死死攥住马鬃,发丝被风掀起糊在脸上,却不敢伸手去理——身后人刻意前倾的姿势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后颈,胳膊偶尔擦过她的腰肢,像是故意撩拨的试探。
“你的的发间...…”鹤之颜忽然轻笑,温热的指尖擦过她耳际。“有片树叶……”
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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