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摸了摸,很少有人能看出她这是窘迫了。
面对商淮厌惩恶的场面,她丝毫不惊讶。
以恶制恶的手段,他最擅长。
苏迩神游归位之时,男人已然俯身,眉眼沉敛淡漠。
她的心猛然一下子揪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软椅的皮革。
商淮厌自持的浪意噙着迫人的意味,他记恨着她的反应,“就这么怕我?”
苏迩屏住呼吸,稍微透出一小点气息便会撒在那张优越的骨相。
不等她应答,男人又发问:“敢情白救你了?”
苏迩清楚他要什么。
于是她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后背抵着会议桌,“谢谢。”
第二次说谢谢…
商淮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满足。
“听腻了你说的谢谢二字。”男人挺直腰板,掏了掏耳朵,补充着上一句,“方才之举不要误会。”
苏迩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水雾眸内散开了迷霾。
很容易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商淮厌不是好心出手,有偿有还,他从不做徒劳无功的付出。
苏迩紧了紧手心,再低头时,却有股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她说:“我明白,我不会借此机会讹上您。”
商淮厌退到原位置坐下,散漫地架着腿,笑问:“你现在就这么爱自作聪明?”
苏迩摇头,“不是自作聪明,是懂得自身定位。”
商淮厌不置可否收敛笑意,搭着两臂听着会长商谈的音乐合作的事。
他不带笑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冷淡而疏离。
半个小时的谈话,苏迩只听进去几分钟,剩余的时间全在走神。
……
之后协会主席恳留商淮厌参观会所,便也没苏迩什么事。
她正准备提早离开请卓凝吃饭,而后收到了熟悉号码的一串信息。
[别着急走,兰姨备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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