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身带装备穿梭在洛天身处的这片丛林,他们也来到了那个瀑布的位置,洪水阻断了他们。
“老大,这水是昨晚发的,要退怕要等些时候。”其中一个黄毛嘴里嚼着槟榔,站在水的边缘。他叫老大的那个正是脸上有疤的壮汉。他凝视着洪水的上游,思索片刻便说:“沿上游走,等洪水退了就过河。”
“是!”几人回复。
“妈的,这蚊子真多,痒死老子了。”其中一头戴帽子的稍矮一些的男人抱怨道。
“就你事多,呐”黄毛一边说一边将一瓶防蚊喷雾丢给他。
此时的河道变宽了许多,几人跟随刀疤沿着河岸向上走去。
时间来到傍晚,洛天睡了一觉,人变得精神了许多。树下的洪水也退了不少,树干已经露出了一米多的样子,河岸也退缩了些许,但现在不敢贸然上岸,洪水淹没的地方地势不明,洛天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待在树上,等洪水完全退了以后才能下树。太阳已经下山,树林里的气温开始下降,洛天感到阵阵凉意,身上已经衣不蔽体。背包已经被洪水冲走,里面的火机也一起丢了,现在没了可以取暖的工具,洛天无助地蜷缩着身体,紧紧地依偎在树干上,尽量保存体温。
夜幕降临,夏夜的天空群星密集,月亮透出阵阵寒意,冻得洛天瑟瑟发抖。其实盛夏的夜晚并不会太冷,只是现在的洛天身上只有破烂的衣服,加上身体比较虚弱,所以会感觉很冷。洛天的牙关不自觉地打起颤来,他挪了挪身体站了起来,一边啃着手里的梨一边慢慢地跳动着,希望能让身体暖和一点。就这样,跳累了就坐下歇会儿,感觉冷了又站起来跳一跳,直到星空退去,天边升起了太阳。
经过一夜,洪水基本退去大半,树下的地面已经露了出来。洛天再次爬到树冠上摘下些梨子后,沿着树干慢慢下了树。地面上经过洪水的冲刷,这棵梨树的根茎也露出了地表,手腕粗的根茎盘根错节,像一把大伞。洛天把头贴在树干上,虔诚地感谢着这棵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老树。片刻后,怀抱着几颗梨艰难地向高处的森林里走去。经历了这次灾害,洛天知道要远离河流。脚上没有鞋子,洛天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会传来钻心的疼痛,直到走过河道,来到土地上才稍觉轻松。
丛林更深处,参天的大树整齐地排列着,像一个个卫士,坚挺地守卫着这片土地。洛天停住脚步,抬头望着茂密的树林,现在的他徒手徒脚,衣不蔽体,浑身只剩下一条半截的马裤。没有照明,没有取暖设备,要如何在这庞大的丛林里生存?
从梨树位置走到这里,洛天已用尽了全部力气,脚底传来的疼痛,加上身上的疼痛,此刻已是大汗淋漓,口渴难耐。洛天坐在树荫下啃起了怀里的梨子。一边啃着,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棘手的生存问题。
在学校时,偶尔会在网上看一些野外求生的视频,没想到现在竟要亲身经历了。
日上三竿,气温也变得燥热,火辣的阳光炙烤着这片森林。尽管高大的树冠遮挡了阳光,但同样外面的风也吹不进来,此时的树林里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气蒸得洛天身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划过脸颊,再从下巴落到地上。从洪水暴发到现在,洛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水了,现在身体又在大量流失水分,仅靠手里的几个梨子,是无法满足身体所需水量的。洛天看了看手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梨子,重新搂回怀里后勉强站起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向继续前进。当下,洛天需要找到可以饮用的水源,补充身体水分,否则他将脱水而亡。现在的位置离那条河大概有500米的样子,依稀还能听到河水的声音。脚下的泥土厚实松软,地上铺满了新旧相依的落叶,低矮灌木较少,应该是到了半山腰了,昨天夜里下了暴雨,山沟里应该会有流水,但是不能往下方走。洛天抬头望了望东南方向,那一面地形比较平缓,利于行走,斜着向上走一段距离,再往山谷里走,应该能找到水源。下定决心后,洛天便抬脚向前走去。
脚下是常年落叶腐烂后堆积起来的泥土,踩上一脚松松软软的,对于现在赤脚的洛天来说十分友好,阴凉的地方还会传来阵阵冰凉,这感觉把身上的不适消减了不少,洛天觉得轻松了些便加快了脚步。走了大概二十米的距离后,地上的土逐渐变得稀薄,粗枝烂条也变多了起来,硌得脚生疼。洛天停下脚步看看四周,这里地形呈拱形,眺望远处,对面也是,那就说明往下走就是山谷,山谷里一般会有小溪。但是洛天不确定的是,山谷里会不会是发洪水的那条河。定神听了听,并没有洪水的轰鸣声,只有赌一把了。下定了决心后,洛天拍了拍脚底板,拭去额头的汗滴,从身后的篓子里拿出个梨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梨子的汁水一下充盈了整个口腔,然后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整个身体像是干枯的禾苗遇到久违的甘霖一样,瞬间被激活了,洛天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后装梨的篓子是在路上刚好遇到几棵细长的藤条,在上大学前,洛天会和奶奶一起用藤条编一些筐子到集市上卖。所以看到这些藤条,洛天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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