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药?”祁夜白意味不明的冷哼。
虽然他着了老皇帝的道,侥幸得太医院院正柳清风医治,但柳清风说过,他这一辈子,子嗣注定艰难。
子嗣,祁夜白可以不要。
但虞婳没资格决定去留。
虞婳嗔他一眼,语气抱怨。
“若不是你想让我当妾,我才不会这样狠心。”
“现在,我都要做王妃了,自然不会干那傻事。”
虞婳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摄政王妃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若是...
虞家主当真如传言那般宠这个唯一的女儿,他确实不吝啬一个正妻之位。
可是,当真如此?
“那你上什么药?”
脸上消退的红霞,又迅速涌来,虞婳眼尾上翘,瞪了祁夜白一眼,像是深山的妖狐,勾魂夺魄。
“当然是...”她话说一半,指向身上的暧昧痕迹。
祁夜白黑眸幽暗,嗓子发紧:“什么?”
祁夜白年少时,和老皇帝一起征战,没有时间风花雪月。
等国家安稳,老皇帝忌惮他,第一时间收缴了他的兵权,他在朝廷处处排挤,自然无心男女之事。
后来,不堪的真相暴露...
他醉心权利争夺,防备各种阴谋诡计,自是不会给自己身边多添危险。
再后来,他大权在握,却被老皇帝摆弄一道,更是看淡这种事。
虞婳是例外,更是不得已为之。
虞家的财富,太令人眼红。
看着祁夜白眉眼间的迷茫,虞婳咒骂一句。
“祁夜白,你混蛋!”
她咬着唇瓣,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这样...我怎么见人?”
“肯定要遮遮。”
那早上的痕迹,就是这样没的?
“噢...”
敷衍的态度,虞婳有些气恼。
倏地,她瞥见祁夜白身上的抓痕,眼珠一转,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祁夜白,你哄哄我?我就大发慈悲一下,把爹爹给我准备的雪玉膏分你一盒。”
“你这样...被你属下瞧见了,怕是不好吧?”
在虞婳的坏笑中,祁夜白利索转身,留下虞婳走了。
“祁夜白!”
虞婳发出生气的怒吼,但却无人问津。
等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虞婳也不装了。
她揉着发酸的腰起身。
这男人,真狗,连件衣服都不给她遮盖一下。
倒是他侄子,比他体贴多了。
“小姐。”
绿萝一进屋,看到虞婳的惨样,眼睛一红,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着。
早在济世堂,绿萝就被虞婳浅浅规训了一遍,纵使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想到虞婳说的,隔墙有耳,绿萝掐着手心,忍了下来。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摄政王,太不是东西了。”
“对,他属狗。”虞婳用力点头,“过来,扶我到床上躺着。”
“我腰有点酸,你揉揉。”虞婳使唤着。
隔壁房间的浴房中,祁夜白听着清风的复述,淡淡点了点头。
祁夜白没忘记保护在虞婳身边的死侍,那些人也就弱他分毫。
所以,清风手下的暗卫既然能听到这些,说明这是人家想让他听的。
亦或是,那些死侍出动也是有条件的。
更或是他猜的那样...
虞婳看似受宠,实则不过是箭靶子。
虞姨娘骂王爷狗,王爷这都没生气?
清风心底把虞婳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斟酌片刻,清风开口。
“王爷,虞姨娘喊着沐浴,府内并无粗使婆子丫鬟们,可要去安排?”
“让清雨在暗堂调两个出来。”
从暗堂出来的人,皆能独当一面。
难道...
“事无巨细回禀。”
清风的猜测,瞬间落回肚子里。
“属下遵命。”
“派人把寝居桌案上的那封信,拿到书房。”
“是。”
虞婳是女眷,她在屋内,清风不敢冒犯。
等到清雨把人送来,那封信才被拿到书房。
这一切,尽入虞婳眼底。
撩起一把水,撒在雪白滑嫩的细臂上。
玲珑剔透。
真是难得的雪肤。
若不是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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