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自家那扇同样破旧,甚至还缺了一块木板的厨房门。一股潮湿、带着些许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厨房很小,只有几平米大,光线昏暗。泥土地面坑坑洼洼,墙壁被常年的油烟熏得黑黄一片。靠墙立着一个用砖头和木板搭起来的简易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锅沿上还沾着不知多久以前残留的食物残渣。
灶台旁边,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旧木柜,柜门摇摇欲坠,里面零散地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碗碟和一把生了锈的菜刀。角落里,一口半大的米缸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缸盖歪斜着。
何雨柱走过去,掀开米缸的盖子往里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缸底只有一层薄薄的棒子面,最多也就够做两顿稀糊糊。旁边的菜板上,更是空空如也,连一根葱叶都找不到。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何雨柱的心头。他记得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也就是1954年初,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何大清还没跟着寡妇跑去保城,但已经开始三天两头不着家了。他偶尔回来一次,主要目的就是搜刮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和钱财,拿去接济那个寡妇,或者自己吃喝嫖赌。
每次何大清回来,家里就像遭了贼一样,米缸被刮得干干净净,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也都会不翼而飞。他和雨水,经常要饿肚子,或者靠着邻居们偶尔的接济才能勉强度日。
“何大清啊何大清,你可真是个‘好’爹啊!”何雨柱在心中冷笑,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他没有丝毫的孺慕之情,只有无尽的厌恶和鄙夷。前世,何大清抛弃他们兄妹后,还时不时地写信回来要钱,把他当成了提款机。这一世,他绝不会再给那个老混蛋一分钱!
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给雨水弄点吃的。他开始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拉开那个摇摇欲坠的木柜,里面除了几个缺口的碗,就只有一些发了霉的干菜叶子。他又在灶台底下、墙角旮旯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希望能找到一些被何大清遗漏下的“存货”。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在一个破旧的瓦罐里,找到了一小撮没有完全发霉的棒子面,大约有半斤左右。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几颗已经干瘪发芽的土豆。
看着手里这点少得可怜的食材,何雨柱心中一阵苦涩。堂堂轧钢厂的厨子,竟然要为一顿饭发愁到这种地步,真是讽刺!
但再简陋的食材,也难不倒他这个有着几十年厨艺经验的老厨师。他打定主意,就算只有这点东西,他也要想办法做出一顿能让雨水吃饱、吃好的饭来。
他先是利索地把灶膛里的余灰清理干净,然后从墙角抱来一捆干柴。这些柴火还是他前几天从外面捡回来的,晒得干透了。他熟练地把干柴架在灶膛里,又找来一些易燃的干草和引火的火柴。
“刺啦”一声,火柴划着,一簇小小的火苗跳跃起来。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火苗凑近干草,很快,火势便蔓延开来,灶膛里也渐渐升起了温暖的火光。
看着这跳动的火焰,何雨柱的心中也仿佛燃起了一团新生之火。这个灶台,将是他改变命运的起点!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和雨水,烹饪出一个崭新的人生!
他把那几颗干瘪的土豆仔细地削了皮,切成小块。虽然土豆已经有些发芽,但在这个年代,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又把那小半斤棒子面倒进一个豁了口的瓦盆里,加入适量的水,用筷子慢慢地搅拌均匀,调成糊状。
凭借着前世练就的精湛厨艺,何雨柱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他先把铁锅烧热,在锅底抹上一点点不知从哪里刮下来的猪油(可能是上次何大清吃剩下的),然后把土豆块倒进锅里,慢慢地翻炒,直到土豆表面变得金黄微焦。
接着,他把调好的棒子面糊糊沿着锅边缓缓倒入,一边倒一边用勺子不停地搅拌,防止糊锅。很快,一股棒子面特有的香气便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
虽然食材如此简陋,做法也如此简单,但何雨柱却做得一丝不苟,神情专注。他要把这最普通的棒子面糊糊和烤土豆,也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他要让雨水知道,从今天起,她再也不会饿肚子了,她的哥哥,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火光映照着何雨柱年轻而坚毅的脸庞,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但他却毫不在意。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改变命运的决心。这灶台重燃的新生之火,也点亮了他心中希望的火种。
第7章:兄妹情疏初试探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饭终于做好了。
灶台上的铁锅里,棒子面糊糊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糊糊熬得恰到好处,不稀不稠,色泽金黄。锅边贴着几个烤得焦黄的土豆块,外皮酥脆,内里软糯,同样散发着诱人的焦香味。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棒子面糊糊和烤土豆,但在食不果腹的五十年代,这已经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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