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中的云珩被喧闹声惊醒。
“吵死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顶着头乱发怒吼:“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啊!”
全场鸦雀无声。
她正要倒头继续睡,突然被什么砸中鼻梁。
“哎哟!”
云珩捂着鼻子,看清是朵九幽兰。
再一抬头,正对上长老那张见了鬼似的老脸。
“长老,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她莫名其妙地抹了把脸。
云珩知道自己不是美人。
但也不至于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吧?
“珩、珩儿……”阿娘颤抖着靠近。
“阿娘……”
云珩正要上演母女大戏,突然觉得腿上一紧。
好家伙。
两根藤蔓正把她跟木桩捆得难舍难分。
怎么又被绑了??
「统子哥,这个异世界到底正经不?」
没人回答。
她开始环顾四周。
肃立的兽人、堆积的鲜花、唱曲的兽人、飘摇的白幡。
难道是……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云珩小心翼翼地求证:“阿娘,该不会……有兽人提议活葬我来求雨吧?”
“胡说什么!”
阿娘急忙命人解开藤蔓,“是阿娘和你阿爹见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以为你发生了意外,所以才举行花葬……”
云珩忽然想爸妈了。
也不知道他们得知她猝死会难过成什么样。
她掐了掐手指,把想哭的情绪堵回去。
然后,她讪笑着挠头。
“让你担心了阿娘。我就是昨晚热得睡不着……在地上蹭点儿凉气……”
阿娘闻言眸光一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她指尖轻抬,淡绿色的光点如萤火般将云珩团团围住。
在无人可见的耳后,一道火焰图腾悄然浮现又转瞬即逝。
云珩只觉得耳后一阵灼热。
她下意识去摸。
光滑滑的,啥都没有。
阿娘收回灵赋,转身对众兽人歉然:“今日之事是我和族长的疏忽,月隐湖提前两个时辰开放,权当赔罪。”
云珩被搀下百花台时,注意到台阶两侧的九幽兰已经枯萎了大半。
看来游戏里的旱灾提前了三年。
统子说的对,游戏只能作为参考,不能盲目相信。
可……
无限的黑化值就是一bug。
云珩顿时感觉人生无望。
阿娘的低语声传来。
“成了亲的人还这般莽撞。若嫌热,为何不让你的兽夫们伺候?”
“他们?”云珩撇嘴,“看见就心烦,我更上火。”
“那便都休了。”
阿娘轻描淡写地掸去她衣襟上的花瓣,“正巧你堂姐过几日要选兽夫,待你堂姐选完,再瞧瞧有没有看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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