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阿爹阿娘,我今早起得太早,先回去歇息了。”
她转向折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折玉,你今晚不必来找我了……如果明日有空,我再重新写份详细的给你。”
转身时一个踉跄,沈烬及时扶住她。
云珩却像被烫到般猛地挣开,刻意拉开距离。
“珩儿?”阿娘担忧地起身。
云珩回头,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我没事,阿娘,就是困了。”
话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凉,如同萧雪衣浅灰色的瞳孔般不带温度。
“放手。”云珩挣扎了一下。
萧雪衣的胸口闪过一道瞬间即逝的白光。他的眸色一暗。原本微松的手指骤然收紧,另一只手捏住云珩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唔……”
一颗药丸被塞入口中,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云珩呛得直咳嗽,却听见他清冷的声音:“那就别让自己受伤。”
云珩扯了扯嘴角。
是血契啊。
众兽人一愣,不知是谁先开口:“不愧是萧大夫,竟然对伤者这么敏锐。”
萧雪衣却只盯着云珩:“我为你疗伤,你却生我气?”
云珩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我怎敢生萧大夫的气呢?”
她笑得甜美,眼底却一片冰冷,“我真的只是太累了,想回去休息。好好陪着阿娘,不必来找我。”
就在云珩转身的刹那,院门再次被推开。
白芷抱着一叠厚厚的纸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直奔老狐狸而去:“四堂叔!我想到求雨的办法了!”
月光下,最上面那张图纸的内容清晰可见——R=η⋅W⋅vt
这是云珩为了便于画图,先写的化学元素草稿。
“站住!”
为了让折玉容易理解降雨的原理,她辛辛苦苦画了一下午的图,此刻被别人拿在手里,云珩气得一个箭步挡在白芷面前,方才的难受一扫而空。
“白姑娘,请你好好解释一下,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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