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下贱的小蹄子!”
“月俸快交出来!”
“没银子你就死定了!”
朱春华从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发冷,衣服都湿透了,发着高烧,正惨遭殴打辱骂。
她蜷缩在墙边,试图双手抱头抵挡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拳脚,但身子疲软无力,动弹不得。
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朱春华瞥见青石地板上的几双绣花鞋,还有身上的交领长裙。
顿时脑子一激灵,不会吧!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等她缓过来时脑海中竟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靠!真穿越了!
“怎么没反应了,不会死了吧。”
“死了便死了,这地儿人少,这小贱人就算没了也无人可知。”
震惊中的朱春华只觉得那聒噪的声音烦人极了,竟生出了力气起身一把将打我的三人推开了。
“胆儿肥了啊!小贱人,你还敢装死推人是吧!”被推开的三人有些错愕又气愤。
这是三个穿着同色制服的宫女,三人再度撸起袖子朝她靠近。
朱春华朝后缩着,这条窄巷唯一的出口被她们堵住了,刚费尽力气推人的她根本难以逃脱。
“扑通”一声,朱春华双膝跪地,双手合十趴倒在地,声泪俱下:“好姐姐们!放过我吧!月俸我明日必加倍奉上,求姐姐们饶我小命!”
没办法,现在她打打不过,逃逃不了,识时务者方能苟活。
估计是没料到如此丝滑转变,三个霸凌小宫女有些懵。但朱春华匍匐跪拜的姿势,以及双倍月俸极大地减缓她们的怒气。
为首的吊梢眉女孩冷笑一声,朝她走来,精致的绣花鞋踩了下来。
朱春华的脑袋被按在地上,脸压在粗粝不平的青石板上,磨得她怄心怄肺的疼。
“行,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们便再给你一日时间,明日若无双倍银钱,你就死定了!”女孩放完警告,脚下用力碾了碾,然后带着两人趾高气昂地走了。
趴在地上的朱春华死死盯着她们远去的身影。
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将她从中唤醒,这副残破的身子感觉随时都能再挂一次。
朱春华连忙忍痛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寻着原主的记忆回住所。
一路上为了分散疼痛,朱春华一边走一边读取原主留下的记忆。
可这女孩身世,怎一个惨字了得!
本是富贵娇养的官家女,四岁时因家变被贬入宫,还被分进了又苦又累的浣衣局。
在孩子有限的记忆里,不是做工就是被打骂。因为胆小讷言不得管事嬷嬷喜欢,经常被欺负也没人管。
原身已经被那三个宫女勒索俸禄一年多了。因这个月的月俸没领到,被那她们狠狠打了一顿。最后孩子熬不住,被朱春华这个异世的灵魂趁虚而入了。
而且这小女孩姓名还和朱春华一模一样,难道这是什么前世今生的缘分吗?
朱春华边走边如此想着,分散一些疼痛的注意力,就在她快力竭之时,终于到了住所。
浣衣局后头一排屋舍的最末一间,进门就看见一整排大通铺。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朝记忆中的铺位走去,还没走到便软倒在了地上。
浑身滚烫的朱春华只觉得这冰凉的地板舒服极了。
接着她听见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脸问道:“你去哪了?怎地烧成这模样?”
她模模糊糊看见一张脸,但眼皮太沉重,更没力气说话了,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
再次睁开眼时,朱春华躺在床上,入眼便是木雕房梁,斜顶青瓦。
好吧,她没有在做梦(泪流满面)。
“嘶……”朱春华慢慢起身,身上疼痛越发明显,而且浑身疲乏。
打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床榻,失去意识的最后她好像倒地上来着,是哪个好心人把我抱上了床?
环顾四周,日上三竿,房里一个人没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位年约十一二岁,身穿绿白窄袖裙的小姑娘挎着个竹篮走了进来。
她见着朱春华起身了,面带欣喜地走过来探探她的额头:“竟然好啦!你命真硬,昨晚那惨样儿我还以为你要嗝屁了呢。”
“……”朱春华讪笑,一声分不清她是关心还是挖苦。
“秀娥姐姐,昨日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吗?”
“对啊,我回来就看到你浑身脏兮兮地倒地上,还发着高烧,就帮你换了衣服抱上了床,可累死我了,还好我今日沐休。我已经替你向周嬷嬷告假了,但你好了还是得到周嬷嬷那告假的。”秀娥叮嘱道。
朱春华作乖巧软糯状,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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