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而紧紧蹙起,细密的冷汗从她光洁的额角悄然渗出,“简直和那个无可救药的推理狂,工藤……不,是工藤新一那家伙,在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通过足球鞋的触球点、发力大小和预设踢出角度,来反向暴力计算抛物线轨迹与落点,从而破解看似无解谜题的思考方式……如出一辙!不,甚至在某些层面更加纯粹和直接!”
“不完全依赖于一步步严谨的逻辑链条推演,而是凭借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与高度凝练的抽象化思维,进行跳跃式的、跨维度的连接与构建……”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支依旧在微微震颤、仿佛有了生命的APTX4869试管,幽深的蓝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探究与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难道,这也是一种被命运洪流所特别选中的‘天赋’的极端体现?还是说……是某种被极致的理性与冷静外表所深深掩盖起来的、不为人知的疯狂与偏执?就像……”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一旁,正在调试着某个外形酷似甲虫的追踪器的阿笠博士,也被屏幕上的画面和灰原不同寻常的反应所吸引,他摸着圆滚滚的下巴,满脸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小哀啊,那个女孩子解题的方法,真的有那么特别吗?我看着就是画了几条线嘛……”
灰原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种混合着赞叹与警惕的复杂眼神,最后瞥了一眼屏幕中的堀京子,然后才淡淡地对着阿笠博士说了一句:“和某个自大的笨蛋侦探一样,从来都不喜欢按常理出牌,而且……更擅长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再用更复杂的方式简单粗暴地解决掉。”
阿笠博士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哦……是这样吗?”
《进击的巨人》世界
高耸入云的玛利亚之墙内,调查兵团总部的某间充斥着消毒水与淡淡红茶混合气味的办公室内,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而紧绷。
利威尔兵长如同一尊用最坚硬岩石雕琢而成的雕塑,纹丝不动地坐在窗边那张擦拭得一尘不染、反着光的木质靠椅上,他坐姿标准得甚至可以作为新兵训练的活教材。
窗外的阳光透过擦得锃亮的玻璃,在他线条冷硬得如同刀锋般的侧脸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他微微眯起了那双总是带着审视与警惕意味的灰蓝色眼眸,仿佛窗外不是和平的训练场,而是布满了巨人的杀戮之地。
他的指尖,正以一种极有规律的频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只做工精致、绘有金色花纹的骨瓷茶杯的冰凉边缘,茶杯内外都被他亲手擦拭得光可鉴人,连一丝一毫的指纹或水渍都寻觅不到,完美得令人窒息。
他的注意力,原本并没有完全放在那块突兀出现、播放着异世界景象的诡异光屏之上,直到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那个名为堀京子的少女,正在家中一丝不苟地整理书架的场景。
她将一本本书籍从书架上小心翼翼地取下,用一块看起来同样洁净的抹布,仔细擦拭掉封面积累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尘,然后再以一种近乎偏执的精确度,将它们重新摆放回原位。
利威尔兵长的目光,在看到她摆放书籍的某个特定、重复的动作时,如同被最尖锐的冰锥狠狠刺中一般,骤然收缩成了最危险、最细小的针尖芒点!
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每一本书,无论厚薄、无论材质,当它被重新放回书架时,其厚实坚硬的书脊边缘,都与书架的层板,或是与相邻书籍的侧面,形成了一个几乎完美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确无比的九十度直角!
分毫不差!仿佛是用最精密的军用测绘仪器校准过一般!
就连她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弟弟,堀创太,那些花花绿绿、厚薄不一、开本各异的漫画书,都被她以一种近乎强迫症晚期的苛刻方式,严格按照每一本的发行日期的倒序——是从最新一期到最旧一期——一本不落地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队列,每一本漫画书的书脊顶端都完美地对齐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仿佛是强迫症患者用激光尺校准过一般!
书与书之间的间隙,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又均匀得如同经过最顶尖数学家精密计算后构建出的完美矩阵排列!
这种对洁净与秩序的极致追求,这种深入骨髓、不容许丝毫偏差与瑕疵的偏执,让利威尔兵长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几乎是战栗般的熟悉感——那是无数次在尸山血海中翻滚、在生死一线间磨砺出的、属于顶级战士的本能共鸣!那是对环境极致掌控欲的体现!
“韩吉。”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低沉,却如同刚刚出鞘的利刃般冰冷锋锐,瞬间划破了房间内韩吉·佐耶因为长时间观察光屏而发出的、夹杂着兴奋与困惑的嘟囔声。
正戴着厚重的护目镜,像只树懒一样趴在一张铺满了各种意义不明的草稿纸和公式的桌子上,试图用她那套独特的物理学和生物学理论来解读光屏能量来源与运作原理的韩吉·佐耶,被这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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