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之上,官船牢狱之中
永王独自坐在杂草之上,脊背笔直,虽戴铁索但衣冠楚楚,仿佛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而是蟒袍。
他的身边还有三人,永王妃、永王世子、永王嫡长女。
在远处还有七八人挤在一起,横七竖八躺在杂草铺成的床上。
他们相比永王,可惨的太多了,铁索下早已血肉模糊。
这是萧云泽特意安排的。
永王府谋逆,这罪可不是轻易判的,即使证据确凿,也非板上钉钉。
因为永王府被没有任何谋逆的举措。
再加之永王府曾于大衍有功,先皇曾赐永王一块丹书铁券。
可查抄永王府时,萧云泽却没有见到。
所以,萧云泽不可能让永王活着抵达衍京。
“啧!啧!啧!”突然,牢房外响起一道戏谑声。
永王、永王妃、永王世子、永王嫡长女齐齐看去。
就见楚天阔正趴在牢栏上,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刚刚的声音,便是楚天阔发出的。
而楚天阔身后,不是别人,正是背着双手身穿四爪金龙袍的萧云泽。
“萧云泽小儿,还有胆来见本王?”
“老夫处心积虑这么久,没想到却败在你的手里。”
“萧云泽!你不得好死!!”永王话落,永王世子狰狞着嘶吼。
“呵呵。”萧云泽扒拉开楚天阔的脑袋,斥责道:“开门!”
“嘿嘿!”楚天阔搓着手坏笑一声,当即让牢头开门。
“哗!哗!哗!”牢门打开的瞬间,一队太子亲卫快速将牢内堵得水泄不通。
一众永王嫡系以防伤及鱼池,纷纷蜷缩身体,让出位置。
两名侍卫放下太师椅,萧云泽顺势坐下。
“本王都已经那么惨了,你还想怎样?”永王抚摸着锁链,缓缓抬起头。
那眼神,杀伤力十足,带有三分怨恨,三分阴沉,四分毒辣。
“本太子自然是来送永王和永王世子一程啊!”萧云泽说出这句话时毫无负担。
“你这么做,岂不是要皇帝背一个屠戮亲族的骂名?”
“以我对皇帝的了解,这罪名他可不会背啊。”永王眼里闪过揶揄,仿佛再说,萧云泽就是吓他,根本不敢动他。
萧云泽身体前倾,微微摇头,他实在搞不懂了,到了现在,永王哪来的这股优越感?
他都敢查抄永王府了,还当真以为不敢杀了他?
“永王叔,纠正一下。”
“不是父皇要杀你,而是王叔在狱中反思自己罪行,大感罪孽深重,无颜面对衍帝和朝臣,自戕在狱中。”
萧云泽说到这里,嘴角扬起,声音缓慢却霸道:
“自杀,以谢天下!”
“王叔还会留下血诏…”萧云泽看向楚天阔:
“对了,一会等王叔死后,抽一管血,本太子亲自代劳!”
“太子放心,属下一定保证血足足的。”楚天阔笑得合不拢嘴,跃跃欲试。
“王叔放心,保证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着落泪。”萧云泽又看向永王。
“萧云泽小儿,你踏马…”永王实在憋不住,出口成脏。
“唉,唉!唉~,王爷好歹是皇亲国戚,说话怎能如此粗俗不堪?”楚天阔拍拍手,强行打断永王的话。
当着他的面,骂太子,不能够,绝对不能够!
“萧云泽小儿,你真以为此事尘埃落定,本王会束手就擒?”永王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颇让人耐人寻味。
“杀啊…”
“啾!啾!啾!”
随着永王声音落下,船板之上顿时响起一道道喊杀声和落箭声。
“哈哈哈,本王有救了。”永王的笑声愈发癫狂,声音也愈发歇斯底里:
“待本王出去,本王定将你挫骨扬灰!!!”
听到喊杀声,萧云泽、楚天阔、永王世子、永王妃、永王嫡长女齐齐抬起头向牢外观望。
“得救了!我们不用死了!”永王妃揽住永王嫡长女,激动到落泪。
“哈哈哈。”萧云泽拍着掌大笑出声:
“王叔啊王叔,本太子还在想如何将这个局做得没有破绽,王叔就亲自将把柄送到本太子手中。”
“你们说,如果永王没有谋逆之心,为何要出动死侍劫狱?”
“还有,王叔还不知道吧,您的师爷林耀东早已归降本太子。”
“当然,还有三千死侍,以及私军。”
“本太子还得多谢永王叔为本太子做的嫁衣。”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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