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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终局序曲 (1/2)

暗河倒灌的水声在废墟里轰鸣,林弈扯下的衣襟已经被血浸透,暗红色的痕迹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像一串未干的符咒。

阿九正用影傀托住昏迷的阿月,那姑娘额角沾着碎石渣,睫毛还在轻颤——方才教主黑雾里的人脸突然暴起时,是她用身体替阿月挡了那记阴爪。

都过来。林弈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根细铁丝穿过所有人的耳膜。

他背对着还在扭曲的教主,后者脚下的黑线随着暗河水流微微晃动,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分裂成三个重叠的轮廓,棋脉教的棋子摆了二十年,现在该我们落子了。

阿九的喉结动了动,影傀群在他身后凝成黑雾状的狼头:林先生是要...

无棋盟。林弈转身,残玉在掌心泛着幽光,没有棋宗,没有派系,只以破局为棋。他看向船主之女阿月,那姑娘正咬着嘴唇用炭笔在碎陶片上画符号,发梢还滴着暗河的水,阿月能感知棋灵,红衣能翻遍三州密档,阿九的影傀连傀儡师都防不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沾血的衣襟,我们缺的从来不是棋子,是执棋的胆。

红衣女使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鎏金怀表,她始终没说话,直到林弈的目光扫过来,才忽然笑了:我早说过,林公子掀棋盘的时候,我负责给你递扳手。她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可眼底的冷意比暗河的水还凉,无棋盟,听着倒像要砸了所有棋枰的野路子——我喜欢。

阿月的炭笔咔地断在陶片上。

她抬起头,脸上还沾着灰,可眼睛亮得惊人:我阿爹被棋脉教逼得跳了忘川河,我娘到死都攥着他的船牌。她把陶片按在胸口,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几十个光点,如果干扰天衍阵的能量流动,那些棋灵就会像被抽了线的傀儡——她的声音突然发颤,但需要我站在阵眼正中央,棋灵的怨气会......

不行。林弈打断她,掌心的残玉突然烫得惊人,你上次感知棋灵时吐了三天血,现在暗河倒灌,阵眼的怨气至少翻了十倍。

那你有更好的法子?阿月猛地站起来,陶片边缘割破了她的掌心,血珠滴在画满光点的符号上,我阿爹的船沉的时候,说过活人不该被当棋子。

现在不搏这一把,等棋脉教的天衍阵完全成型,三州百姓都会变成棋盘上的石头!

林弈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三天前在破庙,阿月蹲在灶火前给他包扎伤口,说我娘说,心软的人当不了执棋者。

此刻她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他爹在刑场上看他时的眼神——不是绝望,是把命都赌进去的决绝。

红衣。他突然转头,你怀里的怀表暗格里,是不是还藏着初代棋宗的记忆碎片?

红衣女使的眉梢挑了挑,指尖在怀表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金属外壳咔地弹开,十二片指甲盖大小的玉片浮出来,在她掌心凝成半透明的光影。

那是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白发老者在棋盘前抚琴,石棺上刻着与苏烬琴谱相同的纹路,还有半张被黑雾遮住的脸,嘴角咧到耳根——和此刻的教主一模一样。

苏烬的残魂被困在棋灵里,守墓人的意识锁在石棺里。红衣的声音放轻了,像怕震碎那些光影,初代棋宗用天衍阵封了他们,可现在阵眼松动......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融合点......

古殿遗址。林弈突然开口,残玉在掌心烫出红印,我爹的笔记里提过,初代棋宗的封阵仪式在星落殿举行,那里的棋盘刻着天衍阵的命门。他看向阿九,影傀能探路吗?

阿九没说话,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影傀群立刻分出三缕黑雾,顺着废墟裂缝钻了出去。

片刻后,最前面的黑雾凝成一个√的形状。

星落殿的断墙在黎明前的薄雾里若隐若现。

阿月的棋灵感知让她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光尘,此刻那些光尘正朝着殿内中央聚集,像无数条银线扎进地面。

林弈踩过满地的碎瓦,青苔在脚下发出潮湿的声响,殿墙上的壁画已经剥落,却还能辨认出当年的盛况:衣袂飘飘的棋宗弟子捧着玉盒,盒中是一枚与他掌心残玉极为相似的棋子。

在这里。阿月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她的手指冰凉,却在颤抖,棋灵的光尘......都聚在中央的砖缝里。

林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古殿中央的青石板被人凿出一个巨大的棋盘,纹路深达三寸,里面填满了暗红色的土——那是掺了人血的封灵土。

他蹲下身,残玉突然从掌心飞出,叮地嵌进棋盘中心的星位。

地动山摇的轰鸣瞬间炸响。

阿九的影傀群发出尖啸,在半空凝成盾牌;红衣女使迅速扯住阿月后退,鎏金怀表的指针疯狂旋转;林弈却站在原地,看着残玉与棋盘共鸣时迸出的蓝光。

那些光里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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