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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目的白光从玉简中迸发,直冲天际。
林弈下意识用手臂护住阿月,却见那光柱穿透云层,在九曜星的位置炸开一朵银花。
裴昭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天空喃喃:这光......我父亲的血书里写过,是......是召唤。
风突然大了。
祭坛外的古松发出呜咽,林弈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光柱,又低头看向掌心的棋子残片——它此刻安静得像块普通石头,可那抹紫纹却更深了,像滴凝固的血。
阿月的星芒眼突然暗了暗。
她碰了碰林弈的衣袖,轻声道:玉简的裂痕......变多了。
林弈低头。
那道细痕不知何时分出了枝桠,像棵倒置的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玉简中心蔓延。
他能听见细微的咔嚓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在崩解。
红姨的折扇重重敲在掌心。
她望着天际未散的光痕,突然笑了: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裴昭弯腰捡起匕首,拇指抹过刀刃:需要我带人守着祭坛吗?
不用。林弈将棋子残片收进贴身的暗袋,指尖隔着布料压了压——那里还藏着苏烬留给他的半本棋谱,该来的总会来。他抬头看向东方,那里的天色正由鱼白转为淡金,准备船吧,红姨。
我们要找的不只是棋子,还有......他顿了顿,这局的规则。
阿月抱着玉简后退半步。
她能感觉到玉简里的能量在翻涌,裂痕每蔓延一分,就有细碎的光粒从中漏出,像极了父亲商船沉没那晚,从船舱裂缝里涌出的星光。
风卷着松针掠过众人脚边。
林弈的衣摆猎猎作响,他望着那道还在蔓延的裂痕,忽然想起苏烬最后说的话——小弈,这局你要赢,但别赢太干净。
此刻他终于懂了。
所谓破局,从来不是毁掉棋盘,而是让下棋人,变成执棋人。
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玉简上时,那道裂痕已爬过了棋心二字。
某种滚烫的、不属于人间的力量,正顺着裂痕,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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