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还能嘴硬?
看来得让咱们刘主任,亲自感受一下这礼物的厚重,于是他将其拿了出来,亲自塞在了刘河涛的手中。
沉甸甸的分量压住了刘河涛的噪怒,冰凉的金属琴身更是消散了他的火气。
刘河涛沉默了。
东海不是小地方,京城、广城他也去过。
但到了这么多地方,他从来没见过,做工和设计这么精致的口琴。
太漂亮了!
完全就是艺术品!
徐年旁边看的想笑。
这就不说话啦?
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给了主任一点来自二十一世纪商品的小小震撼罢了。
再说了,为了这口琴,他拼夕夕上可耗费了38大洋呢!
“小徐同志啊,你这让我……”
眼看称呼已经从昨天的徐年变成了小徐同志。
徐年连忙上前握紧了他那只攥着口琴的手:“主任啊!实不相瞒,刚刚我听到你歌声的时候,就决定把这块意大利进口的珍藏版口琴送给你了,也只有您这样在乐曲艺术有造诣的大师,才配得上这只殿堂级的藏品!”
“我就随便练练……”
方才还怒目威严的刘主任,此刻腼腆的像个孩子,连连摆手。
“谦虚!你太谦虚了,我可要批评你了刘主任!”
徐年的表情严肃起来,“正所谓好马配好鞍,好女配好男!这种珍藏级的乐器,放在我手里那就是暴殄天物!就是浪费无产阶级的劳动成果,浪费革命资源!你说对吧,刘主任!”
刘河涛直勾勾盯着徐年,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啊!
居委会刘主任,当年是歌剧团干部,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
上次徐年就是看到了桌子玻璃下,他当年在歌剧团的演出合照,所以今天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该怎么办好这件事了。
“你这个年轻人啊……”
刘河涛憋了半天,最后指着徐年笑了。
眼看着对方那只口琴捏着,就没再松开。
徐年就只到火候差不多了。
“主任啊!您一直是我心中为人民服务的楷模,我也一直拿你您当做榜样,其实我下乡历练这些年,就是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但是你也知道,揽件工这种工作,的确不适合我。”
“所以您看……”
刘河涛的手,止不住地把玩着钢琴。
光滑的金属镜面,折射着蓝色的光晕。
最后开口了:“小徐同志啊!你作为知青,经过长年累月的下乡磨炼,而且还是有高中文化的知识分子,其实我对你还是比较欣赏的。”
“你的工作安排,原则上来说是要服从组织的,但是你的难处和抱负,我也仔细调查过,如果去揽件工的话,的确有点浪费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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