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盯着地图上的红点。
前世，佛爷的地下赌场就藏在纺织厂的地下室，而H作为佛爷的智囊，正是在那里策划了多起灭口案。
他指尖重重敲在红点上：今晚零点，我们行动。
等等。王队长按住他的手背，省厅的支援明天早上才能到，现在去太冒险。
但H可能已经察觉仓库暴露了。李红旗抬头，眼里燃着灼光，黑夹克被抓，他肯定会转移。
上一世......他顿了顿，把我们就是因为慢了一步咽回去，相信我，纺织厂绝对有料。
王队长凝视他片刻，突然笑了：行，听你的。他转向郭鹏飞，你继续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
老陈，带五个人去纺织厂外围蹲点，别打草惊蛇。
散会时，天已经蒙蒙亮。
李红旗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看着东边泛起鱼肚白。
证物袋还揣在怀里，里面的U盘贴着皮肤发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备注是未知来电。
喂？
李警官。对方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听说你要找我？
明晚八点，人民公园湖心亭，我们聊聊。
李红旗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晨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突然想起前世方慧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也是这个变声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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