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这样,郑老大从密道逃走,三个月后才在码头被发现尸体。
开门!
不然开枪了!李红旗的枪口抵住门缝,手指扣在扳机上。
可下一秒,铁门轰地被从里拉开,郑老大举着把猎枪冲出来,枪管几乎顶在李红旗胸口。
小警察,你以为能抓我?郑老大的肥肉堆里挤出个笑,猎枪的准星在李红旗眉间晃动,佛爷说了,谁坏他的事,就把谁的皮扒了喂狗。他身后又涌出四个拿砍刀的马仔,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李红旗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能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他数了数对方人数:郑老大 4个马仔,自己这边有3个队员被堵在外面,枪里还剩5发子弹——不够。
把枪扔了。郑老大用枪管戳了戳他的肩膀,我放你条生路,就当没见过今天的事。
李红旗垂下手,枪当啷掉在地上。
他看着郑老大眼里的得意逐渐膨胀,突然瞥见墙角的灭火器——前世在警校训练时,师傅教过他,当枪被顶住胸口,最近的可用武器往往在视线盲区。
行,我跟你走。李红旗声音发颤,眼神却死死锁住灭火器的位置,但你得让我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
郑老大的猎枪松了松:耍花样?
我爸妈还等我回家吃饭。李红旗摸出手机,拇指悄悄按亮屏幕,你看,都23:50了。
郑老大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李红旗猛地弯腰抓起灭火器,钢瓶砸在郑老大手腕上的瞬间,他听见猎枪走火的轰鸣,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墙上炸出个坑。
制住他!李红旗吼了一嗓子,队员们撞开人群冲进来。
郑老大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砍刀马仔的刀刃已经劈到头顶——
二组注意!支援五分钟后到!郭鹏飞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
李红旗抄起地上的枪,枪口对准郑老大的膝盖。
郑老大的肥肉抖得像筛糠,猎枪啪嗒掉在地上。
你以为...你赢了?郑老大喘着粗气,血从指缝里往下滴,佛爷的人...就在外面
李红旗的枪口微微发颤。
他能听见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
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结案那晚,他在医院守着重伤的郭鹏飞,听着监护仪的滴答声,后悔没在昌隆仓库多留个心眼。
但这一次,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定位器——刚才假装打电话时,已经贴在了郑老大的西装内袋上。
佛爷的人?李红旗笑了,枪口慢慢抬起来,对准郑老大的眉心,来多少,我收多少。
仓库外的车灯刺破夜色,照亮了墙上昌隆物流四个褪色的大字。
郑老大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突然看清李红旗眼里的光——那不是新人警察的紧张,是猎人锁定猎物时的冷冽。
把他铐上。李红旗把枪交给队员,转身走向仓库门口。
警笛声由远及近,混着汽车刹车的尖叫。
他摸了摸胸口的证物袋,里面的账本边角硌得生疼——这一次,所有悬案,都该有个了结了。
郑老大被按在地上时,突然发出一声怪笑:你以为抓了我就赢?
佛爷...佛爷他——
闭嘴。李红旗蹲下来,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肥肉,等上了法庭,有的是时间说。
他站起身,看着支援的警车撞开仓库大门,强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郭鹏飞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二组,别墅的人全控制了,佛爷的转账记录在电脑里,够判他十次死刑。
李红旗的嘴角扬起来。
前世他在结案报告上写证据不足时,笔尖滴下的墨迹至今还在记忆里晕染。
而现在,他摸出手机,给王队长发了条消息:昌隆控制住了,郑老大在押。
回复很快跳出来:做得好。等收网,我给你请功。
仓库外,郑老大的手下被押上警车,哭嚎声混着警笛炸成一片。
李红旗走到阴影里,摸出根烟点燃——前世他从不抽烟,可此刻看着火星明灭,突然觉得这烟火气,比任何勋章都踏实。
红旗!郭鹏飞从警车上跳下来,脸上沾着血,笑得露出白牙,别墅里搜出五箱珠宝,和三年前方慧失踪案的失物清单完全吻合!
李红旗的手指猛地一烫,烟头掉在地上。
方慧——那个扎着马尾的大学生,失踪时背的粉色书包,至今还在证物室的货架上落灰。
前世他查到最后,只在佛爷的旧宅找到半枚她的发夹,而现在,郭鹏飞的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走。李红旗掐灭烟头,转身走向警车,去证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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