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带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张内应的家。
搜查异常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张内应书房的暗格里，他们找到了一台改装过的高性能电脑，电脑屏幕上，赫然连接着一个虚拟的城市指挥系统，与警方指挥中心的界面惊人地相似！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刺眼。
张内应的心理防线在铁证面前迅速崩溃，他面如死灰，交代了自己被策反充当内鬼的全部过程。
然而，关于“影子指挥官”，他知道的却少得可怜。
“我……我从没见过他，每次都是通过加密语音接受指令，”张内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从不露面，声音也经过处理，根本听不出任何特征。”
李红旗眉头紧锁，难道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不甘心！
“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任何你忽略掉的背景音，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李红旗的声音如同冰锥，刺向张内应摇摇欲坠的神经。
张内应浑身一颤，努力回忆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有……有一次！最后一次联络，他的语音指令里，好像……好像夹杂了一句很轻微的背景噪音，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起来……”
“是什么声音？”李红旗追问，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是……是地铁！”张内应猛地抬起头，语气肯定，“没错！是地铁列车高速驶过，车轮与轨道摩擦，然后缓缓进站的呼啸声！很独特，还有那种特有的气闸声！”
地铁！
李红旗猛地转身，快步走到墙上悬挂的巨大城市交通网络图前。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住那纵横交错的地铁线路。
无数的站点在他眼前闪烁，又迅速被排除。
“他在地下……”李红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几个颜色交汇、线路密集的重点换乘站上。
他拿起红色的记号笔，重重地在几个特定的站点上画下了圆圈，每一个圈都像一道锁链，正在收紧。
夜色如墨，城市的喧嚣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
指挥中心里，只有仪器低沉的运行声和李红旗粗重的呼吸。
他盯着地图上那几个鲜红的圈，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藏匿在城市血管深处的毒瘤。
一场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风暴的中心，直指那幽深黑暗的地下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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