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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韩先生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丝绸，比我预计的早了十分钟。
马打手的枪口转向李红旗的瞬间，他已经扑了出去。
战术靴踢中马打手手腕的力道，和前世在反扒队训练时摔拿歹徒的力度分毫不差。
格洛克掉在地上的同时，他反手卡住马打手的后颈，膝盖顶在对方腰眼——这是反扒队对付惯偷的锁技，能让对方在十秒内失去反抗能力。
你以为就凭这些？韩先生的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李红旗这才发现扶手内侧嵌着个红色按钮。
他松开马打手，扑向韩先生的瞬间，听见咔嗒一声。
整栋楼开始震动。
李红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住韩先生的手腕往地上摔，对方怀里掉出个黑色遥控器，屏幕上的倒计时正疯狂跳动：00:01:57。
林教授要的不是钱。韩先生被压在地上，却笑得更欢，他要的是警队的信誉，是这座城市对法律的绝望。
你以为阻止我就能......
李红旗的拳头砸在他脸上，打断了后半句话。
他抓起遥控器，系统面板突然展开，刑侦洞察力像潮水般涌进大脑——引爆装置的电路结构在视网膜上立体呈现，红色的主线，蓝色的备用线，绿色的干扰端口。
杨线人！他对着耳机吼，切断所有备用电源！
明白！杨线人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已剪断，现在......
手指在遥控器上翻飞，李红旗的指甲几乎要抠进塑料外壳。
当他按下最后一个干扰代码时，倒计时停在了00:00:12。
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遥控器上，他听见马打手在身后呻吟，韩先生的血从鼻腔流进衣领，在白色衬衫上晕开暗红的花。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李红旗摸出来，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孙07——孙卧底失踪前留下的备用号码，他只存过一次，号码倒背如流。
喂？他把遥控器塞进腰带，转身踹开窗户，夜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轻，像游丝。
李红旗听见水流动的声音，可能是下水道，或者是河。
然后，那个带着沙哑的男声突然清晰起来：李队......小心凤凰还在动......
话音未落，电话挂断了。
李红旗盯着黑屏的手机，后颈的汗毛再次竖起。
前世孙卧底是在码头被抛尸的，尸体被发现时，嘴里塞着半张凤凰图案的纸片。
而此刻，他怀里的遥控器还残留着韩先生的体温，系统面板上的新任务提示正在闪烁：【追踪凤凰剩余势力，奖励刑侦洞察力×3】。
楼下传来警笛声。
李红旗低头看向韩先生，对方正盯着他手机，瞳孔里映着孙07的来电记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以为孙晓峰死了？韩先生咳嗽着，血沫溅在地板上，他不过是......
李红旗的拇指按在他喉结上，力道逐渐加重。
但最终，他松开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韩先生的手腕。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摸出手机给郭鹏飞发消息：城南私人会所，带拆弹组和重案队。
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李红旗站在窗边，看着第一缕阳光爬上韩先生的翡翠戒指，反射出幽绿的光。
手机在掌心再次震动，是胡专家发来的消息：周正平的通话记录里，有一通打给凤凰涅槃的未接来电，时间是方慧失踪当晚22:17。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点开。
前世方慧的病历本上，最后记录的时间正是22:15。
风卷着晨雾灌进窗户，李红旗摸出烟盒，点燃的瞬间又掐灭——他记得方慧最讨厌烟味，她说过，好警察的身上应该有阳光和消毒水的味道。
楼下传来郭鹏飞的喊叫声：李红旗！你他妈又玩单干！
李红旗把遥控器塞进郭鹏飞怀里，指了指地上的韩先生：审他，重点问林教授的后手。然后他转身走向楼梯，手机在裤袋里发烫，孙卧底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小心凤凰还在动......
他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保险栓在指腹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这一次，他要让所有躲在阴影里的凤凰，都在警徽的光照下，露出真正的模样。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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