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出血来。郭鹏飞把毛巾甩给他，目光扫过他膝盖上的擦伤，数据呢？
李红旗扯下维修服扔在后座，U盘在掌心还带着体温：在这儿。
但李黑客发现了，估计周谋士今晚就得改计划。
技术科的电脑屏幕亮起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交易记录里，铁鲨的名字像根钢钉钉在最上面，往下翻，是一串海外账户——北极星贸易公司，这个名字李红旗在方慧的日记本里见过，她写：陈叔说北极星的货能让我转正。
老郭，查北极星的注册信息。李红旗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还有，把这些账户和三年前码头区的物流单做交叉比对。
郭鹏飞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有了！
北极星去年买过三批精密仪器，但报关单上的重量比实际多了二十吨......他突然顿住，抬头时眼里烧着团火，二十吨，正好是方慧失踪那晚，码头失踪的集装箱重量。
李红旗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他接通后听了几秒，脸色突然沉下来：钱律师被捕了？
谁？郭鹏飞凑过来。
郑老板的法律顾问。李红旗挂断电话，指腹压着眉心，郑老板最近在谈几笔大生意，钱律师是他的左膀右臂。
现在律师进去了......他没说完，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坐标——那是北极星贸易公司在海外的仓库位置。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郑老板三个字上投下一片阴影。
李红旗盯着那片阴影，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没到眼睛里：老郭，准备加夜班吧。
有些人，该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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