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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雁悄悄来到学校大门口。
他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下身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裤子，上身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夹克衫，夹克衫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衫。
天飞雁一米七二的身高，不算矮，可因为他长得敦实，看上去，个子不算高。
天飞雁在大门口的西侧，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内心忐忑不安，满小雪能不能来赴约，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天飞雁没有手表，现在是几点了，他也不知道。就在天飞雁等得焦躁不安时，忽然，满小雪的俏丽身影，出现在学校大门口。
天飞雁心跳加快，欣喜若狂，他快步迎上去，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小雪，谢谢你！你终于来了。”
满小雪停下脚步，抬眸看了天飞雁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
天飞雁又说：“小雪，你能来，我非常感激你。咱俩去苗圃里走走，行吗？”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满小雪点点头：“行。”
两人并肩向苗圃走去，天飞雁走在公路的最北侧，满小雪走在天飞雁的左手边。
这时，在他们的身后，隐约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天飞雁伸出双手，拽住满小雪的手臂，把满小雪拉到他的右边来：“你在我的右边走，左边车多。”
他的话刚说完，一辆大货车，在天飞雁的身边开过去。
满小雪反应过来后，内心特别感动和温暖。她没想到，天飞雁会是这么细心的人，跟他在一起，觉得特别温暖、踏实。
沉默了一会儿，天飞雁又说：“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只是我长得不好看，家庭条件又不好。所以，我迟迟不敢向你表白。”
满小雪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怎么敢表白了？”
天飞雁也看向满小雪：“昨天，李若兰相成对象，一下提醒了我。如果我再不表白，说不准下个周日，你也去相对象，而且一相就成，那我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满小雪嘴角一弯，笑了。
她有些羞涩地说：“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你的个子不算高……”
她越说声音越小。
天飞雁笑了：“确实，我的个子不算高，这一点，我肯定对不起你了。”
满小雪眨了眨漂亮的丹凤眼：“只要人好就行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两个人拐进苗圃里的大道上，边走边唠，他们相互谈了各自的家庭情况。
天飞雁在家排行老大。他有一个弟弟，弟弟没有考上大学，在家种地。
他父亲年轻时，遭遇一场车祸，留下后遗症，腿脚不利索，干不了重活。
肇事司机逃逸，他父亲没有得到任何赔偿。
天飞雁上学，是靠母亲和弟弟种地挣钱来供他。
满小雪在家也是排行老大。她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和妹妹都辍学在家，和父母一起种地维持生计。
一阵秋风吹过，吹来了阵阵凉意。
天飞雁脱下自己的夹克衫，披在满小雪的身上：“我的衣服今天新换的，不埋汰。”
满小雪有些感动，她见天飞雁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又把夹克衫拿下来，递给天飞雁：“我不冷，穿长袖呢。你穿半袖容易感冒，还是你穿吧。”
天飞雁接过夹克衫，又给满小雪披在身上：“男生火力旺，轻易不感冒。你穿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相谈甚欢。
东北的初秋，夜晚很凉，可满小雪的心里却是暖暖的，也是软软的。
她看了一眼穿着短袖T恤的天飞雁，说：“我们回去吧，天有些凉，别把你冻感冒了。”
天飞雁恋恋不舍地跟着满小雪往回走。
走进校园，高一办公室还亮着灯。满小雪知道，李若兰和陶丽娟还在等她。
她转头对天飞雁说：“若兰和丽娟还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办公室。”
说完，她脱下天飞雁的夹克衫，递给他：“谢谢你！”
天飞雁接过夹克衫，穿上：“以后跟我就别客气了。”
满小雪羞涩地笑了一下，就先走了。
天飞雁知道，李若兰和陶丽娟在办公室里等着满小雪回去，询问她约会的情况。他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回宿舍了。
满小雪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李若兰和陶丽娟两个人，她俩在等满小雪。
李若兰笑着问：“你俩谈得怎么样？”
满小雪在办公桌前坐下来，有些兴奋地说：“谈得挺好的。天飞雁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特别会照顾人。跟他在一起，心里踏实，有安全感。”
陶丽娟：“小雪，祝贺你！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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