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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兵真相 (1/2)

大靖四十年秋,阴山北麓的夜风卷着沙砾,将沈墨离甲胄上的狼首吞口磨得发亮。他握着银枪走过辕门时,枪头红缨突然竖直如箭,指向西北方——那里是三年前龙御军全军覆没的古战场,如今仍是镇北军禁止涉足的“鬼域”。

“将军,三更天不宜往西北。”老军头王伯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他曾参与过那场战役,“当年龙御军三百儿郎无一生还,连骨头都没找全......”沈墨离望着天际的北斗七星,斗柄正指向“天枢”方位,与他掌心的狼形胎记隐隐共鸣。三年前的今夜,他在京城接过先帝遗诏,诏书上“龙御军”三字用的是镇北狼毫,墨色至今未褪。他拍了拍王伯的肩膀,银枪在月光下划出冷光:“去备马,带三斤狼火油。”

草原的夜黑如墨,直到戌时三刻,才在沙丘后看见幽蓝的磷火。那火焰不似寻常“鬼火”飘忽,而是聚成箭头形状,每隔七步便有一簇,直指西北。沈墨离的战马忽然人立而起,马眼映出磷火中的倒影——那竟是他幼年在沈府祠堂见过的“龙御军魂幡”。

乱葬岗的沙地上布满白骨,头骨上的箭伤形状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伤口周围凝结着黑色的血痂——那是胡族“淬毒狼箭”的特征。沈墨离蹲下身,指尖抚过一块胫骨上的刀痕,刀路竟与他父亲教的“沈家断喉刀”如出一辙。

“将军快看!”亲卫李敢的火把照亮前方,七座墓碑并排而立,碑上的“龙御军第三营”字样被风沙磨得模糊,却在“营”字右下角,刻着极小的“狼”形暗纹。沈墨离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想起先帝临终前的密语:“龙御军第三营,乃朕亲训的狼卫......”

当火把照到墓碑落款时,李敢的火把“噗”地熄灭了。月光下,每座墓碑的生卒年都清晰可辨:生于大靖二十五年三月初七,卒于大靖三十七年九月初九——与沈墨离的生辰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李敢的声音带着哭腔,“末将曾听父亲说过,龙御军皆是孤儿,由先帝亲自挑选......”沈墨离摸出怀中的先帝遗诏,诏书上的朱砂印泥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竟与墓碑上的“狼”形暗纹严丝合缝。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你是沈家的骨,更是皇家的刃。”那时他不懂,此刻望着七座与自己同年同月生的墓碑,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是沈府的嫡子,而是先帝秘密培养的“狼卫”之一。

五更天的寒风中,沈墨离用狼火油点燃墓碑前的荒草。火苗腾起的瞬间,白骨堆中露出半面锈蚀的狼首盾牌,盾面上的“御”字印记与他腰间的蝶形令牌背面的纹路完全吻合。他终于想起,三年前在蝶影堂密室,曾见过类似的盾牌——那是龙御军“死士营”的标志。

“李敢,你可知‘龙御军’为何叫‘狼卫’?”他的声音混着火焰爆裂声,“因为我们都是‘人柱’,用同年同月生的命数,镇住阴山的胡族巫毒。”李敢猛然抬头,看见沈墨离掌心的狼形胎记正在发烫,竟与盾牌上的狼首眼睛同时发亮。他想起镇北军的古老传说:每隔三十年,就要用与主将同命数的死士血祭,方能压制胡族的“摄魂术”。

“这些兄弟不是死于胡族之手,”沈墨离踢开一块墓碑,露出下面的青铜匣子,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三百枚狼首箭,箭头刻着的不是胡族文字,而是中原的“镇”字,“他们是被自己人灭口的,为的是保守‘狼卫人柱’的秘密。”

李敢的目光落在匣子底部的血书上,字迹已被虫蛀得残缺不全,却仍能辨认出“太子监军”“借胡族之手”等字样。他想起去年冬月,太子曾派心腹到镇北军“劳军”,送来的酒肉中竟掺着胡族的“忘忧草”——原来从那时起,太子就已经在布局,要除去知道龙御军秘辛的人。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沈墨离将三百枚狼首箭埋入乱葬岗。他用银枪在沙地上刻下“魂归天枢”四字,枪尖触及地面时,地下传来空洞的回响,竟像是无数冤魂在叩问苍穹。

“将军,该回去了。”李敢的声音里带着坚定,他已将龙御军的狼首盾牌绑在后背,“末将愿随将军查明真相,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镇北军!”沈墨离望着东方的天枢星,星光穿过他掌心的胎记,在盾牌上投下狼首的影子。他忽然想起顾清禾后颈的蝶影——蝶为引,狼为镇,原来先帝设下的“狼蝶共生”局,不仅是为了镇住胡族邪术,更是为了制衡朝堂上的权谋。

“走,”他翻身上马,银枪挑起一盏狼火灯,“回营后,你去查三年前太子亲卫的调令,特别是九月初九那晚的动向。”战马踏过磷火时,幽蓝的火焰竟化作点点星光,顺着天枢星的方向飘去。沈墨离知道,这些曾被当作“人柱”的狼卫之魂,终于等到了沉冤得雪的时刻。而他掌心的狼形胎记,不再是禁锢的印记,而是照亮黑暗的火种。

当镇北军的狼首大旗在晨风中扬起时,沈墨离摸出先帝遗诏,诏书上的“狼卫”二字突然渗出鲜血,在阳光下显露出隐藏的字迹:太子非朕出,龙御军乃清君侧之刃。他望着远处的阴山,山影在晨光中宛如一头沉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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