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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迟昭要出门,随口问了句:“去哪?”
宁迟昭脚步没停,“随便逛逛。”
江连墨觉得稀奇,逛逛这话还能从宁迟昭嘴里说出。
他穿了一身黑,外套黑的,裤子也是黑的,帽子被他压在头发上,只露出那双带有强烈攻击性的凤眸,瞳孔深邃不见底,这是夏天,他却浑身带冷气,凉的发慌。
整个人阴森森,冒着寒气。
路过宁迟昭身边的人都发怵,快步离开,看都不敢看一眼。
宁迟昭观察了四周地形,没觉得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山路很多,绕来绕去的复杂,很容易会迷路,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叫绒镇的地方。
房屋清一色的用木房盖的,还有额外是上了年头的居民楼和自建房,繁华奢侈的城市退却,乡下风情却是少见的淳朴,安详宁静,只听得见溪流涓涓,鸟儿鸣叫。
宁迟昭莫名烦躁,现在的时间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随意靠在学校外面的围墙,带着倦和狠,从口袋摸出烟,手抖着点燃。
透过烟雾,苍白透明的皮肤朦胧了几分,舌尖抵着烟头,白烟从唇边散开,扩散到周围,说不尽的勾人,像是沾满毒药的尖钩,浓烈又上瘾。
乐声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节奏时快时慢,低落又激昂,似乎在诉说着不公。
学校已经没有人了,这样的音乐在安静中回响,格外凄凉。
宁迟昭叼着烟,站在没有傍晚太阳下的角落,懒懒抬头,视线正好若在教室窗户那,透着已经裂开的玻璃,看清坐在钢琴前面的人,是南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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