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快闪开!”
秦银娇还来不及查看,就在求生的本能下,顺着喊声往旁边跑。
“碰——”
她一个翻滚,忽然失去平衡,背部触地,摔得身体发麻,双眼猛地睁开。
晨光穿过窗棂洒入,蔓成一片金雾,勾勒出满室老物。秦银娇静静地坐在地上,仰着头,眼神怔怔地望着头顶斑驳的房梁,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霉味。
“怎么回事?”秦银娇试图回想,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伴随着刺痛,脑海中浮现出昨日傍晚的记忆。
在飘满淡淡豆香的院子里,“我”躲在一口泡着豆腐的青瓦缸后,前方是一位妇人和少年在交谈。
“十两银子,不贵。”沈母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孩子虽然瘦小,但眼神清亮,必是懂事的,以后也能帮家里。”
那两人的打扮和环境太像古代剧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打扮……她这是穿越了?!
还是一个被买来的童养媳!
她,秦银娇,全国青年厨师大赛三连冠霸主,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滴答——”
屋外传来轻微的水声,秦银娇的思绪被打断,她寻声望去,从门的缝隙里看见沈母,她正在院中一边洗菜一边聊天,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憔悴。
“你说你,何必非要买个童养媳呢?”隔壁婶子靠着墙头,压低声音说道:“云深那孩子这般出众,要说亲的人不知多少……”
“那又如何?”
沈母轻叹:“你也知道云深的性子,凡是提亲的姑娘,他连见都不肯见。就连族里二叔家温婉可人的表妹,他也能找来借口,说什么如今没有功名,怕耽误人。”
邻居婶子啧啧感叹,“这孩子怎么就是个榆木疙瘩,先成家,再立业,也是件美事啊。”
“所以我才买个媳妇回来。”沈母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让他两从小一起生活,日久生情,银娇看着机灵,说不定能打开云深的心扉。”
秦银娇心下了然,这个沈云深竟是个对女子避而远之的主,怪不得沈母要花钱买媳妇。
记忆里,前几年天灾四起,百姓过的都苦。也就这两年换了新帝,安生了一整子。可这十两依旧是一笔不少的花费,那可是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
虽然能理解沈母的难处,可秦银娇不打算乖乖认下这门亲事里,当一位贤妻良母。她得想个办法赚钱,还债脱身。
“扣扣。”一道敲门声响起。
沈母轻声问道:“银娇,起来没?”
“起了,马上来!”秦银娇连忙应声,快速整理好不合身的衣裳。起身瞥过一旁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镜面已经斑驳,却仍能映出她此刻的模样——一张稚嫩的小脸,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灵动,就是太瘦了,脸上没有肉。
没想到她和原主不仅同名同姓,连容貌也几乎一摸一样,这可真是缘分。
感叹完两人的相似之处,秦银娇便推门而出,迎面撞上沈母温柔的目光,“饿了没?快来吃点东西,晚会我让云深带你转转。”
说着,也不给秦银娇开口的机会,牵起她的手就往堂屋去。屋内一张小圆桌上摆着一碗豆汤,两个杂粮馒头和一碟不知名的小菜。
秦银娇顺着沈母的安排坐下,吃起早饭。
小菜是豆渣混着葱和芥菜一起做的咸菜,这种搭配她还是第一次吃到,很新鲜。但意外的不难吃,味道有点像米糠酱菜,但没那么咸,口感也更爽口。
饭菜虽然清贫寡淡,却有几分家的味道,单凭这一点,秦银娇便觉得它打败了许多美食。
她左一口馒头,右一口咸菜,吃得不亦乐乎。待吃到七分饱便抱着豆汤,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偷听沈母和婶子的对话。
“说起来,云深那孩子从小就爱躲着姑娘们。”
“他心里头,大约还记得他爹临终前的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哎,可惜了,云深的学问可是连夫子都夸。我家那泼猴要是有云深一半学问,不说举人,当个秀才也是搓搓有余的事。妹子,你可得和云深说说,都读了这么久,直接放弃也太亏了。夫子不也说他没什么可以继续教云深的,这说明他学问够的,好歹考个秀才回来,也能免了些税。”
“我晓得,我就指望这日子安稳些,好让我多赚几分钱,攒着给云深进京赶考。那孩子,一有闲暇时光就去书铺抄书卖钱,书没忘,就差个机会。”
两人倚着低矮的围墙,讨论起生意买卖,开源节流,持家之道等技巧。
秦银娇听到这便没了兴趣,把吃完的碗碟拿到厨房清洗,刚把所有碗筷沥干,就见一到人影进入院子。
他人未到,清朗的声音倒是先传来:“娘,今天铺子的生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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