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害怕……”
此时屋内的二丫,小脸满是惊恐,带着哭腔,有些害怕地抽泣起来。
“别怕……有娘在。”柳茹雪心疼地搂着二丫,在屋内看着外面混乱不堪的场景,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她自嫁入陈家,这些年遭受了无数的委屈,婆家的种种恶劣行径她都看在眼里,可她始终秉持着“家和万事兴”的念头,默默忍受着一切。
如今儿子与婆家闹到这般田地,她既心疼儿子的遭遇,又害怕与家族的关系彻底破裂。真到了那时候,自己的两个孩子又该如何在这个村里立足呢?
柳茹雪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去找老村长。老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说话极有分量,她满心盼着老村长能出面平息这场风波。
柳茹雪一路小跑来到老村长家,见到老村长,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村长,求您去我家看看吧,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您主持公道……”
老村长赶忙扶起柳茹雪,叹了口气说:“唉,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些人做得确实不地道……”
“行,我跟你走一趟。”
老村长来到陈家,发现现场依旧乱成一锅粥。刘氏还在地上撒泼耍赖,陈景峰和陈远北等人也还在与陈景舟激烈地争论不休。
老村长眉头紧皱,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嘴!”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老村长先是耐心地听了双方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试图调解,可刘氏等人根本听不进去,依旧胡搅蛮缠。
陈景舟拒不妥协,坚持同意断亲。
老村长无奈之下,权衡利弊后,提出了折中方案:“狗儿家现在住的这两间土坯房,就还是分给他们母子三个,老陈家家里五只老母鸡,分两只给景舟,以后他也算自立门户了……”
“另外,狗儿家每月要给祖父母20文孝敬钱。至于族谱,先不把狗儿逐出,这断亲的事儿,你们先考虑三天,要是后悔了,还能再商量。”
方案一出,刘氏瞬间暴跳如雷。
她“噌”地一下跳起来,手指着老村长的鼻子大骂:“老村长,你这明显就是偏心!这两只鸡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给这个白眼狼?做梦!”
她一边骂,一边准备摔盆砸碗,可看到老村长威严的眼神,最终还是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狗儿,这个法子你同意吗?”村长转头,和声询问陈景舟的意见。
陈景舟听到这个方案,也是满脸的不甘心:“就分这点东西,还要我们每月交钱孝敬?我看,还不如彻底断干净!”
柳茹雪急忙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啊,你就听娘的吧。我一个妇道人家,要是真断亲了,往后在村里还怎么抬起头做人啊,你就当是为了娘,忍一忍……好吗?”
陈景舟看着母亲哀求的眼神,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妥协。
陈景峰见事情暂时平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开始盘算着新的阴谋。
他转身就去找那些平日里与他交好的族人,低声说道:“你们可知道,这陈景舟就是为了一块玉佩就把自己的爷和二伯送进大牢,现在还闹着断亲。”
“这种不孝之人,还自诩读书人?怎么配去争取读书名额?咱们可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得逞。”
“是啊!这狗娃子……性子太烈了!”
事件过后,老陈家这点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了村民口中的笑料。
“老陈家分家产这事儿,比戏台子上的戏还热闹呢!”
“是啊,你看那刘氏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碰上狗娃子这么个硬茬,也算是栽了跟头。”
“不过依我看呐,狗娃子这样一闹,读书的名额怕是悬了……”
果不其然,没出几日,陈景峰就联合几个族人,在村里四处散布谣言,说陈景舟无情无义,心狠手辣。
连自己的亲爷爷和二伯都能送进官府,这种人根本不配读书识字,要是让他当了官,日后必定是个祸害。
这些谣言迅速传开,一些村民看陈景舟母子三人,眼神中都带着异样,生怕惹祸上身。
二虎子他爹偷偷给陈景舟送了两把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孩子,你受苦了,以后有啥难处,尽管跟叔说。”
老村长私下找到陈景舟,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断亲容易,可往后独自讨生活难啊。凡事都得留一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还有,你这两间土房子太破了,平日里得好好修缮,那两只鸡也得照看好咯,别让人给惦记上了。”
陈景舟听着老村长的话,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明白,爷爷奶奶、叔伯还有村里的一些人一直欺负自己和母亲、妹妹,就是看他们孤儿寡母好拿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