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也忍不住帮腔道,“是啊,忠叔,祖父不在了,我们早就将您当成了我们的半个祖父。这些年,要不是您暗中相助,我们怕不是早被那个姓苏的女人给磋磨死了!”
这些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苏令蕙的耳边炸开来。
磋磨,好一个磋磨!
有哪一个亲生母亲,会舍得磋磨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不过为了让他们上进,严苛了些,在他们眼中便变成了磋磨了。
还磋磨至死!
她先前还一直奇怪,她费尽半生心血打磨出来的两块璞玉,怎么她一个没看见,就成了两块顽石呢?
原来如此!
这可真是千古奇冤,合该六月飞雪,从天降下一道雷劈死这帮孽畜!
听得这话,老管家急忙道,“郡主折煞老奴了,怎敢与先王相提并论!”
后面的话,苏令蕙就听不清了,因为她的灵魂在消散。
也好,省得留在这污秽恶臭不堪的世间,任人践踏欺辱。
灵魂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秒,苏令蕙回头看了一眼。
这座囚禁了她半生幸福的宅子,这几张孽畜不如的脸,她都一一记下了!
假使上苍有灵,定让她成为地府最凶残的恶鬼。
他们午夜梦回时,便是她的索命时刻,便等着吧!
等苏令蕙再醒来时,她以为她来到了地府最深的炼狱。
红色,入目皆是无处不在的红色,刺眼至极!
她竟然回到了和萧元璟的大婚之日,对她而言,这又何尝不是地府最深的炼狱呢!
苏令蕙愤然起身,一把掀开了大红盖头,当即就要走出这个恶臭不已的地方。
她怕再呆下去,她会忍不住当场吐出来。
可她忘了,她一向信守《女戒》,以世间最严苛的礼仪法度来要求自己。
即使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喜房,也是端坐的像一把直直的戒尺,不敢有片刻的弯腰驼背。
时间长了,她自然脚上抽筋。
几乎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脚上因为抽奖而传来的剧痛,瞬间将她绊倒。
“砰”的一声,她带着清脆的金玉之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是脸先着地。
“吱呀,”一直紧闭的大门,却在这一刻,突然被人打开了。
来人一身喜袍,浑身酒气,脚步踉跄,还端着一壶酒对嘴而饮。
刚才的那一声重物落地的脆响,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但是在走喜房看到地上的她的那一瞬,男人却瞬间止住脚,睁大了双眼。
“哈哈哈哈哈,苏令蕙,你这是什么姿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本世子指投怀送抱吗?”萧元璟嚣张的大笑了起来。
苏令蕙一怔,他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和他那帮狐朋狗友醉生梦死吗?
然后他即使烂醉如泥,仍死死抱着座椅不肯回喜房,下面的人只好把他安置在书房。
就因为他这一荒唐行为,害她在大婚第二天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一大清早就接到了来自皇后的训斥。
越想越恨,可她即使恨得咬牙,却也只能忍着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们苏家人,一向古板无趣的紧,倒不如世子和御前侍女在御花园时来得豪放!”
听到她的反唇相讥,萧元璟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是说苏老儿的女儿,这位京城第一贵女,是《女戒》成精,戒尺转世吗?
怎么他见到的苏令蕙,不仅没有像把戒尺似的,端坐在喜床上乖乖等他,反而不管不顾的自己一把掀开盖头,直接就走下了喜床。
她还给刚推门而入的他,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位真的是那位京城第一贵女吗?
还是说,她也像她那个礼部尚书爹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萧元璟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端起了一抹放荡的邪笑。
“苏大小姐对本世子真是了解的淋漓尽致,莫不是早就心里有我了?这才故意和你爹在皇伯父面前演了一出欲擒故纵,就是为了吸引本世子的注意力!”
越说,他越逼近苏令蕙。
苏令蕙用尽了全身力气,却还是被他逼的差点倒在身后的床上,不禁破口大骂。
“世人谁不知,任他红的白的,到了您庆王世子的嘴里,通通会变成黄的。您要是有这个怀疑,尽管去陛下面前一告,我们苏家奉陪到底!”
看到她这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萧元璟只觉得眼前这个高冷的美人,瞬间变成了朝堂上冲他唾沫横飞的苏老儿。
真不愧是亲父女!
他在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温柔缱绻,猛的一把扑过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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