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影子武斗》
接上回,林小虾拽着苏红鲤投入漩涡。
漩涡中,天地倒悬,时空错乱,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虚空之中。四周的光影碎片如同被打碎的铜镜,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每一片都承载着一段尘封的记忆。林小虾伸手触碰最近的碎片,指尖传来一阵灼痛——那是二十年前的月夜,苏墨的鱼肠剑正刺向林远山的手腕。
“爹!”少年下意识挥拳,拳风却穿过虚影,仿佛打在空气中。苏红鲤的九节鞭卷住另一片光影,鞭梢的鳞片映出母亲临死前的面容:“红鲤……玉佩……不能合……”那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舍。
碎片突然开始重组,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演武场。二十根青铜柱环绕四周,每根柱顶都燃着琉璃灯,火光摇曳,映照出青铜柱上古老而神秘的纹路。林小虾的罗盘疯狂旋转,指针剧烈抖动,最终指向场中央的太极图——那里立着两尊青铜像,正是林远山与苏墨的武学残影。青铜像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活过来,重现当年的生死对决。
“坎位踏错三寸!”苏红鲤突然甩鞭击向父亲残影的足踝。青铜像应声而动,鱼肠剑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竟与二十年前的招式截然不同。林小虾瞳孔一缩,心中暗惊:“这残影竟能自我修正?”
他迅速摸出灌铅骰子,借着骰子表面的反光,看清了残影脚下的星图。那是一幅复杂的星象图,每一颗星辰都代表着一种武学变化。林小虾恍然大悟,踩着震位掷出骰子。铅块撞击青铜柱的脆响中,林远山的残影突然变招,铁砂掌化作云手,堪堪架住鱼肠剑。
“他们在纠正错误!”林小虾高喊着翻滚到苏红鲤身边,语气中带着兴奋与紧张,“你爹当年这招‘鱼跃龙门’,该走离位!”
两人背靠背站定,各自面对父辈的武学残影。苏红鲤的九节鞭舞出漫天银光,鞭梢鳞片逆立如炸鳞之鱼,发出“铮铮”的金属摩擦声。她低声喃喃:“娘说过……这招要留三分力……”话音未落,青铜像的动作突然凝滞。林远山的残影缓缓转身,铁砂掌停在林小虾额前三寸。少年屏住呼吸,突然发现父亲掌心有道陈年剑痕,形状竟与苏墨的鱼肠剑完全吻合。
演武场开始崩塌,碎片如同被无形的手撕扯,重新组合成新的场景。那是一间简陋的药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南宫黑跪在师父榻前,老人的手枯槁如柴,轻轻抚过徒弟脖颈上的烙印:“醉仙酿……不是这么用的……”老人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小虾怀中的《千机要术》残页突然飘起,空白处显出新字迹:“九星为匙,双鱼为引,天门开处,千机尽灭。然醉仙酿可解……”字迹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苏红鲤的玉佩突然发烫,她扯开衣襟,发现阴阳鱼纹在发光,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双鱼佩不是钥匙,是解药!”
最后一枚琉璃灯熄灭的刹那,天门轰然闭合。两人跌回江心,怀中的青铜钥匙已化作齑粉,随风飘散。对岸传来南宫黑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腕间的血珀念珠尽数碎裂,蛊虫残肢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师父……您说得对……”南宫黑苦笑着吐出大口黑血,脸色苍白如纸,“醉仙酿……果然劲头足……”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消失在夜风中。
林小虾抹了把脸上的江水,突然发现掌心多了道剑痕,与父亲残影掌心的伤痕一模一样。苏红鲤的九节鞭垂在身侧,鞭梢鳞片竟也映出母亲临终前的面容。那面容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这买卖……”林小虾苦笑着摸出最后三枚骰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怕是连裤衩都要陪光!”
江风拂过,卷起层层涟漪。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他们略显疲惫却坚定的神情。林小虾握紧拳头,掌心的剑痕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他抬头望向夜空,星辰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接下来怎么办?”苏红鲤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林小虾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既然双鱼佩是解药,那我们就得找到醉仙酿的真正用法。南宫黑虽然失败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苏红鲤点点头,握紧手中的九节鞭:“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父辈的牺牲白费。”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夜风渐起,江面上的雾气缓缓散去,露出远处隐约的山影。林小虾将骰子抛向空中,骰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掌心。
“走吧,”他转身迈步,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路还长着呢。”
苏红鲤紧随其后,九节鞭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江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未完的故事。
远处的山峦间,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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