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算盘惊雷》
接上回,
林小虾惊呼“不好”青铜甬道里的回音像是被闷在酒坛里。这时不知那来的一陈阴风,甬道的琉璃灯盏“唿唿”的熄灭,像是有人一盏盏的吸灭
苏红鲤不由自主的往林小虾身边靠,无意的伸手拽着林小虾的衣角。
一阵少女特有的体香直扑鼻息,林小虾不由的猛吸了几口,“好香”
苏红鲤娇哳,“增徒子”
林小虾情知失态,赶紧从身上摸出火折子,把折子吸着起来。
举着半块火折子,光晕扫过墙壁时惊起成片荧光苔藓,照得南宫黑留下的毒雾泛出七彩鳞光。甚是好看。
这是霓裳蛾的鳞粉,苏红鲤用九节鞭尖挑起一缕雾霭,遇水则凝,沾肤即溃。
林小虾闻言解下裤腰带,把火折子递给苏红鲤“劳架!背下脸,小解一下。”
在苏红鲤的惊叫声中对着墙壁滋出一道黄汤。毒雾果然退避三舍,露出地面纵横交错的沟槽——分明是副以江河为纹的青铜棋盘。
《烂柯谱》第七局!林小虾踩着楚河界蹦跳,当年我爹输掉裤衩那局...话音戛然而止,他正站在将位,脚下青砖突然下陷三寸。甬道前陷出一道深渊。
甬道顶端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十八尊持弩铜人破壁而出,却见铜弩上搭着的竟是算盘珠子。
苏红鲤也在刚才羞涩中回神,挥鞭做出反应,九节鞭鞭梢挂上甬道顶。
坎六震四!林小虾突然扯开钱袋,洪武通宝如天女散花。算珠击在铜钱方孔上,竟在空中撞出《阳关三叠》的曲调。最后一枚铜钱嵌入墙缝时,铜人阵列忽然转向,弩箭齐刷刷指向来路,静立在那。
少女落地时绣鞋已透,忍不住讥讽:林大侠的裤腰带真是妙用无穷。
承让承让。少年系着裤头嬉笑,忽然被地面纹路吸引。棋盘汉界处镶着二十枚铜钉,排列竟与双鱼玉佩的星图暗合。
南宫黑的笑声从暗处飘来:故人之后,果然有趣。黛青衣袖拂过,铜钉突然开始急速移位。
少年扫起地上黄汤,向着南宫黑泼去,双手也没有放慢,抄起算盘格挡飞钉,发现算珠数目正是父亲笔记里提过的九星之数。
南宫黑黛青衣袖挡起泼来的黄汤,鼻间一股尿骚,“小兔崽子!”南宫黑一脸愤怒,动作加快,一连射出两把骨钉。
苏红鲤舞动九节鞭极力扫着骨钉,林小虾也舞起算盘骨架,响声一片。
兑位七,巽位五!苏红鲤突然抛来鱼形玉佩。双玉合璧的刹那,算盘框迸出火星,地面应声裂开道三尺宽的鸿沟。
林小虾探身捞玉佩时,怀中的《千机要术》残页飘落深渊。泛黄的宣纸在气流中翻卷,露出角褪色的朱砂印——竟是二十年前武林盟主的徽记!
你爹和我爹...少年转头望见苏红鲤苍白的脸,后半句被突然坍塌的甬道吞没。两人跌进暗室时,火折子照亮壁上斑驳的血字,那是用指力刻出的狂草:
林远山、苏墨,戊戌年七月十五,于此破局。
苏红鲤的九节鞭当啷落地。她认得这字迹,每年清明出现在母亲坟前的无名祭文,笔锋转折处带着同样的悔恨。
暗室中央的青铜案上,两盏残灯照着局未终了的棋谱。黑子排成困龙阵,白子却自断生路。两人围着棋台,不明所以。
林小虾想起细小时父亲教导的棋局,“莫非老父亲早有意安排?”林小虾摸出父亲常用的犀角棋,鬼使神差点在天元位。又犹豫了一下。
机关声如龙吟响彻地宫。密室空间不大,回声极大,墙壁翻转露出满室卷宗。
“这是何意?”两人疑惑,细细寻找其中懊妙,发现最醒目的那卷系着褪色的红绳——万历二十二年漕银沉没案实录。
烛火突然摇曳。不知何时南宫黑的身影映在《漕河舆图》上,玉骨折扇轻敲掌心:贤侄可知,当年那三十万两官银,变成了一百具青铜尸?
二人惊呼,“这老小子属鼠”林小虾嘟囔道。
苏红鲤的鞭梢毒蛇般窜出,林小虾也摸出骨骰扫去,却刺穿了虚影。
真正的南宫黑从房梁倒悬而下,指尖捏着枚染血的犀角棋:令尊们留了件有趣的东西...他突然咳嗽着摊开手,掌心躺着片琉璃灯碎片,映出林远山与苏墨举剑相对的残影。
暗室突然开始倾斜。卷宗如雪片纷飞,林小虾抓住苏红鲤手腕时,瞥见她袖中暗藏的鱼肠剑——与琉璃灯影里苏墨所持的剑一模一样。
抓紧!少年用算盘卡住翻板机关,齿缝间迸出的火星点燃了飘散的卷宗。火光中浮现出完整的星图,青铜钥匙的纹路在墙上投下天门二字。
南宫黑的笑声渐渐远去: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开始
翻板彻底扣死的刹那,两人坠入刺骨寒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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