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公主,还有你们晏氏皇族,流落在外的血脉吧?”
晏骏的手,紧紧按在剑柄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那犀利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羊皮卷,神色复杂,“夫人,果然聪慧。只是,这秘密若传出去,唐珺雅即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烈雯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悲凉。
她的手,从铜匣夹层中,毫不犹豫地抽出一封密信,信纸上的火漆印,还沾着些许药渣。那熟悉的气味,正是当年,她为晏骏包扎伤口时,用过的金疮药的气味。
“三年前,你故意接近我,就为了监视丞相府?那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演得可还尽兴?”
窗外,一道惊雷轰然炸响。
刹那间,耀眼的电光,如利剑般划过夜空,映亮了晏骏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脸色。那惨白的面容,在这强烈的光芒中显得格外惊恐,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抽走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
烈雯神色决然地,将羊皮卷缓缓贴近烛台,目光专注而坚定,看着那些字迹,在烛火的热度下渐渐变红,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母亲说,调换婴儿那夜,接生的嬷嬷后颈,有块蝶形胎记。巧的是,前日唐璇怡杖毙的宫女……”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骤然袭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晏骏反应迅速,他手中的剑锋,如闪电般擦着烈雯耳畔,凌厉地划过。只听“叮”的一声,将一支淬毒的袖箭,牢牢地钉在墙上。
紧接着,暗处传来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心口,赫然插着唐家军特有的柳叶镖。
“带你的人,离开。”
烈雯面无惧色,毫不犹豫地将羊皮卷,收入怀中,她的指尖触到袖袋里冰凉的物件——那是今晨,在父亲书房找到的琉璃瓶,里面装着二十年前边关将士中的蛊毒样本。
“告诉唐珺雅,明日卯时三刻,我要在冷宫枯井旁,看到当年接生的张嬷嬷。否则……”
她举起那个刻着明月的铜匣,机关转动声里,密密麻麻的名单在帛布上展开。最末一行朱笔标注的名字,让晏骏的瞳孔骤然收缩——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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