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万籁俱寂,相府的马厩,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蒸腾着丝丝缕缕诡异的白雾。
那雾气,弥漫开来,使得整个马厩愈发显得阴森恐怖。烈雯身着的鎏金护甲,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当她的护甲,不经意间扫过食槽时,竟突然触到了一块冰凉刺骨的金属——一副刻着唐家军鹰隼徽记的马镫。
这马镫的边缘,黏着一滩尚未凝固的靛蓝血渍。那血渍,在月光的映照下,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血…是北境战死的斥候!”
晏骏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只见,他手持金错刀,奋力劈开草料堆,伴随着纷飞的草料,十二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在量子迷雾中逐渐显现出来。
这些战马,身姿矫健,却又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它们的瞳孔,泛着孔雀蓝幽光,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
马蹄铁上的鹰隼徽记,在这幽光的映衬下突然活化,那锋利的利爪,无情地撕开铁皮,露出了隐藏其下的狼头刻纹。
烈雯的守宫砂(伪),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突然灼烧起来。就在她,触碰马镫的瞬间,血液中的纳米蛊虫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暴走,在她的体内疯狂肆虐。
与此同时,全息影像在弥漫的雾中猛然炸开,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
三日前,阵亡的唐家军先锋,正被青铜锁链紧紧捆在马背上,他们那坚毅的面容,如今已被痛苦所扭曲。而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脊椎处,竟然都嵌着与烈雯相同的鎏金芯片。
带血的马镫,在清冷的月光下,诡异地泛出神秘莫测的量子纹路。
那纹路,犹如一道道细微的闪电,在月光的轻抚下时隐时现。当烈雯,小心翼翼地将守宫砂中珍贵的金血,滴入镫环时。
青铜表面,瞬间发出一阵令人心惊的咔咔声,紧接着突然裂开,三百枚浸泡在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汞液中的眼球,滚了出来。
每颗瞳孔,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在其中放映着截然不同的场景:
烈凯,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鬼鬼祟祟地将唐家军机密的布防图,偷偷刻入马蹄铁;单于的亲卫们,则在阴暗的角落,用充满剧毒的狼毒草汁,仔细地淬炼徽记;
而在那,寒冷冰窖的最深处——三千具唐家军英勇将士的尸骸,正被残忍地改造成半人半马的怪物,那场面令人不寒而栗。
“这才是,真正的‘照夜白’。”
唐璇怡的声音传来,清脆的金铃之声,瞬间震碎了马厩顶棚,木块与灰尘纷纷扬扬地洒落。
只见,她身姿轻盈,足尖轻轻点在一匹战马的额间,语气中带着嘲讽与愤怒,“用阵亡将士的基因重组战马,岳父大人的手笔当真惊艳。”
就在这时,烈雯的鎏金护甲突然磁化,强大的磁力,将她的手腕紧紧吸附在马镫上,使她难以挣脱。
镫环内侧,那狰狞的狼头刻纹,缓缓渗出青铜汁。这滚烫的汁液,仿佛有生命一般,沿着她的血管无情地攀爬,在她的皮下,形成了与战马相同的量子烙印。
晏骏见状,怒不可遏,挥起手中的刀,斩向那束缚战马的锁链。
然而,就在这一瞬,马厩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眼前,露出了深埋其中的青铜马骨熔炉。
只见,炉中沸腾翻滚的,正是唐家军阵亡将士的脊椎液。
战马,在这充满诡异氛围的马厩中,突然仰天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长嘶,那嘶鸣声仿佛能穿透云霄,震碎人心。
它们的皮毛,在强烈的量子共振中,迅速褪去,就像被无形的大手,瞬间剥去了伪装,露出了令人胆寒的森森青铜骨架。
紧接着,马腹毫无预兆地裂开,三百具唐家军的尸骸,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的提线木偶般,缓缓地从那黑暗的裂缝中爬出。
每具尸体的太阳穴位置,都赫然插着一支鎏金马刺。那马刺,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看看,你父亲造的孽!”
晏骏怒目圆睁,手中的金错刀,带着无尽的愤怒劈开了某具尸骸,刹那间,尸骸的脊椎处,暴露出正在孵化的纳米马驹。
那微小的马驹,在血肉之中扭动着,仿佛是恶魔的子嗣,令人作呕。“他把阵亡将士,改造成人马傀儡,就为给匈奴铺就入侵的量子甬道!”
与此同时,烈雯身上的量子烙印,突然如脱缰的野马般暴走。她的右臂,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作用下,瞬间化作了青铜马蹄。
这沉重的马蹄,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踏碎了马厩的地砖。地砖的裂缝中,缓缓升起一幅全息星图。
这星图中,每条运兵道的坐标,都精准地对应着马蹄铁上的刻痕。而在北斗七星的勺柄处,赫然呈现的,正是冰窖中浸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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