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雯那纤细的指尖,刚刚触及嫁衣袖口。原本,安静蛰伏在绣纹中的金缕玉衣针,瞬间暴起,其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针尖,在刺入她无名指的一瞬间,一阵尖锐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三百条血蚕丝,犹如疯狂的毒蛇一般,从袖内迅猛窜出,以令人难以挣脱的力量,将她死死地缠在了铜镜前。
此时,镜面所映出的景象,并非人们所期待的凤冠霞帔,而是一幅令人震惊的北境十二卫所的布防全息图。
在这幅图中,用狼毒草标记的粮仓位置格外醒目,正随着她急促的脉搏跳动,而不断地变幻着。
“这针法…是阿史那部的‘鬼面绣’!”
烈雯在极度的惊恐与挣扎中大声呼喊,不顾一切地扯开衣襟。只见,内衬上的匈奴符文,在光芒的照耀下逐渐显形。
这时,原本刺入她手指的金针,突然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量子分裂,在空中缓缓凝成了唐璇怡的脸。
那张脸,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声音阴森地说道:“好妹妹,我教你的霓裳羽衣舞,可还配得上这嫁衣?”
瞬间,痛苦的记忆,如汹涌的毒蛇一般疯狂撕咬着烈雯的内心。
三年前的上巳节,那本该是欢乐祥和的日子,唐璇怡曾手把手地教她跳祭神舞。舞袖翻飞之间,谁也没有察觉到,金针悄无声息地在她的脊椎处,刺入了纳米蛊虫。
而此刻,那些蛰伏已久的蛊虫,正在这华丽的嫁衣内苏醒,沿着血蚕丝缓缓地爬向她的心脏。
唐珺雅奋力劈开,绣坊那沉重的大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门扉向两侧敞开。就在这一瞬间,触目惊心的血色蚕茧,正从梁上摇摇欲坠地坠下。
十二名绣娘,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吊在那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血蚕丝中,她们的瞳孔,已然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竟变成了织布机的梭子形状,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明月公主…归位…”
金错刀,在唐珺雅手中挥舞,斩断蚕丝的刹那,绣架上原本安静的龙袍,突然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活化。
袖口那璀璨的北斗七星绣纹,瞬间射出强烈的激光,这光芒在地面无情地蚀刻出,单于王庭的精确坐标。
唐珺雅毫不犹豫地,蘸取血蚕丝上那殷红的朱砂,在洁白的绢帛上,刚劲有力地写下“通敌”二字。
然而,那墨迹瞬间如脱缰的野马般暴走,幻化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三头狼图腾——这图腾,竟与烈雯嫁衣内衬的纹样严丝合缝。
“这针脚,用的是‘九宫逆绣’。”
烈雯的声音,从蚕茧后幽幽传来,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只见她的鎏金护甲,正渗着令人心悸的毒血,“每针,都穿过三个时空,姐姐可要看看十年后的长安?”
说罢,她猛地扯开嫁衣,露出胸口那神秘的量子刺绣——画面中,龙袍加身的唐璇怡,正手持金针刺入冰棺中唐珺雅的后颈。
唐璇怡手中的金铃剧烈震颤,强大的震波,如汹涌的波涛一般瞬间撕裂了地宫。
一片混沌中,三千台青铜织机,在神秘莫测的量子迷雾里缓缓浮现。
她身姿轻盈,足尖精准地点在织机的梭子之上,随着舞衣的翻飞,无数金缕玉衣针,如流星般疾速射出:“好妹妹,这‘双面绣’的奥义,可是要至亲之血才能织就!”
烈雯身上的嫁衣,毫无预兆地突然量子坍缩,原本华丽的外表消失不见,露出内层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基因编码。
仔细看去,每道绣纹,竟然都是她与唐珺雅的染色体碎片。而连接这些碎片的血蚕丝,更是令人胆寒,竟是用三百童女的脑浆,经过残酷淬炼而成的纳米傀儡线。
“你以为,自己是执针人?”
唐珺雅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刀,狠狠劈向织机。然而,刀刃却在瞬间,被柔韧而强大的血蚕丝紧紧缠住,无法挣脱。
“我们,不过是绣架上的丝线!”她悲愤地喊道。
此时,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璀璨的金血,飞溅在龙袍之上。绣纹中的童女瞳仁,突然流出了泪水,那些晶莹的泪珠,在空中奇异般地凝成了冰窖第三棺的密码。
青铜织机,仿佛被赋予了恶魔的意志,启动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终极程序。
刹那间,血蚕丝如狂暴的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向二人。烈雯的身体,突然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癫痫般剧烈地抽搐起来。
与此同时,她脊椎处的鎏金芯片,迸发出耀眼的强光,光芒夺目却又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嫁衣内衬的布防图瞬间活化,产生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将唐珺雅硬生生地拖入了一个充满未知的四维绣纹空间。
在这,如同量子化的血色经纬之中,每一个交叉点,都仿佛是她们被恶意篡改的记忆节点,散发着令人迷惑而又恐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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