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把沾着泡面油渍的罗盘拍在桌上，青铜锈斑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苏小暖的黑丝腿正卡在某个打手的咽喉处，职业装半透明领口里飘出缕缕阴气：“他们抬了七台信号屏蔽器，现在热搜前二十都是你骗财骗色的通稿——姓杨的雇了三百个职业黑粉在直播间带节奏！”
“你他妈管这叫打手？”我扒开窗帘缝往下看，二十多个穿高级定制西装的壮汉正在单元楼门口摆香案，领头那个往盆栽里插三柱雕着二维码的电子香，“连罗盘都不会转的蠢货，不如让王总给他们讲讲黄金马桶的流体力学？”
话音未落，厨房突然传来冰柜挪动的轰隆声。
王撕葱顶着一头泡面渣从冰箱后面钻出来，手里还举着个带八卦纹的抽水马桶搋子：“林大师！我按九宫飞星图重排了万达影城的厕所隔间，现在每场电影散场时观众分流效率提升了……”
“提升你大爷！”我揪着他后脖颈往玄关甩，“没看见杨天宝养的狗在楼下摆阵？把你那镶钻的苹果15promax钛合金手机借我开个直播！”
苏小暖突然从天花板倒吊下来，半透明的黑丝袜差点糊我一脸：“他们开始烧符了！”只见楼下西装男们点燃的蓝焰符纸上，火星居然拼成“封口费到账”的支付宝收款码。
弹幕瞬间被“主播恰烂钱”的弹幕淹没，有个顶着杨天宝粉丝身份的账号狂刷：“量子物理博士懂个屁玄学！”
我抄起王撕葱的黄金马桶搋子往罗盘上一按，量子貔貅纹身突然在胸口发烫。
三小时前刚解锁的瞬移术在血管里炸开，整个人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的蟑螂——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蹲在万达广场女厕所的换气管道里，裤兜里还粘着半包没吃完的香辣牛肉面调料包。
“家人们看好了！”我对着偷来的手机镜头举起青铜罗盘，量子貔貅的虚影正撕咬着杨天宝团队刚烧的符咒灰烬，“这叫借运符，扫码付款的冤大头会被吸走三天阳气——哎呦！”突然从通风管摔进男厕隔间，正好骑在某个打手的脖子上，他手机屏幕还亮着和樱花国阴阳师的加密聊天记录。
苏小暖的阴气顺着直播信号爬过来，在镜头前凝成个3D投影的PPT：“这是杨天宝工作室和阴阳局的暗账，他们用《感恩宇宙》的歌词当密码……”她突然扯开职业装第三颗纽扣，从胸口抽出一沓泛着尸斑的合同，“看第十七条附加协议，顶流团队承诺每场演唱会都要在舞台上埋青铜器碎片！”
弹幕突然炸出二十个金色超火，ID“杨天宝今天塌房了吗”飘过一行血红色弹幕：“主播小心身后！”我转身把罗盘拍在正在结印的阴阳师脸上，他袖口抖落的式神符咒刚碰到量子貔貅虚影，立刻变成拼多多砍价链接。
王撕葱的秘书突然踹开厕所门，三件套西装上沾满泡面汤：“林先生，三星堆消失的青铜神树出现在杨天宝新歌MV背景里！”她平板上循环播放的画面里，顶流明星正在神树浮雕前跳大神，树枝上挂满写着观众生辰八字的电子福袋。
我扒着窗框朝楼下喊话：“杨天宝团队的年终奖该不会是小鬼提成吧？”量子貔貅突然仰头吞掉整栋楼的WIFI信号，直播间画面瞬间变成实时监控——阴阳局使者正躲在保姆车里往罗盘上泼黑狗血，结果被反噬的煞气喷了满脸粉底。
“感谢老铁送的穿云箭！”我对着突然恢复的直播镜头咧嘴一笑，把沾着青铜锈的方便面叉子插进罗盘中央，“下播前给家人们抽个奖，就抽杨顶流藏在录音棚里的式神傀儡——记得关注主播，明天带你们去刨他祖坟改风水！”
弹幕疯狂滚动中，苏小暖突然把我拽进量子貔貅撕开的时空裂缝。
最后一帧画面里，杨天宝应援色涂装的无人机正撞向直播间窗户，机翼上刻着血淋淋的“锁龙井”三个篆体字。
（嘴里叼着半截泡面叉子，蹲在空调外机上，万达广场的夜风把裤衩吹得呼呼作响。
量子貔貅的虚影正在啃食我手腕上的电子表，苏小暖半透明的穿着黑丝的腿卡在通风管道里晃荡着说：“姓杨的买通稿说你被无人机撞成高位截瘫——等等！王撕葱为什么在直播间刷了五十个嘉年华求你教他倒立洗头？”
我扒着生锈的防护栏往下看，杨天宝的保姆车正被一群举着“科学驱鬼”横幅的老太太包围。
那个阴阳局使者躲在车顶天窗里，脸上涂的粉底正滋滋地冒黑烟，活像微波炉里炸开的芝麻汤圆。
“感恩宇宙，感恩你妈。”我对着三公里外杨天宝的豪华别墅比了个中指，胸口的量子貔貅纹身突然抽搐起来。
昨夜在直播间撕碎的式神傀儡残片，此刻正在罗盘中央凝成个二维码，扫出来居然是顶流团队给樱花国汇款的电子回单。
王撕葱的劳斯莱斯撞开广场护栏冲进来时，我正用青铜罗盘当煎饼鏊子烤火腿肠。
他那个三件套西装上沾满符灰的秘书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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