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扫码领杨顶流塌房大礼包”的推送。
“感谢老铁们点亮粉丝牌！”我踹开冒烟的GoPro，罗盘表盘突然弹出个扭蛋机虚影。
999999的观看人数在此刻像千禧年烟花般蹦跳起来，苏小暖突然拽着我的手腕按在抽奖按钮上——她掌心渗出的血珠在虚拟屏上拖出彗星尾迹。
“恭喜主播解锁‘国服第一阴阳带师’成就。”机械音响起时，我后颈突然刺痛。
苏小暖的北斗七星吊坠正烙在我皮肤上，烫出个正在加载的进度条。
这丫头贴着我耳垂轻笑：“老板，下次改命记得带充电宝。”
墓室外突然传来导演组杀猪般的嚎叫，十几个场务抱着冒绿烟的摄像机冲进来。
总导演的假发套上粘着符纸，手里提的场记板写着“本期播放量破亿就裸奔”。
我低头看罗盘，发现十万粉的抽奖转盘卡在“寿命 1”和“女主召唤券”中间疯狂鬼畜。
“小林啊，这段能不能剪成竖屏小剧场？”导演搓着手凑过来，鼻尖还沾着杨天宝团队逃跑时溅起的金粉，“平台刚推出个玄学分区，你看这棺材板炸裂的抛物线多适合当转场......”
我转身把罗盘怼到他眼前，表盘上杨天宝的星盘正被雷暴劈成焦炭：“导演，这段要是配上‘听我说谢谢你’当BGM，信不信热搜词条能把你祖坟刨了？”
苏小暖突然扯我的衣角。
她指甲在地面拖出的冰痕正组成个经纬坐标，我摸出泡面里剩下的火腿肠往坐标点一戳——地下三米传来服务器机组的轰鸣，全网观众都看见杨天宝买水军的转账记录从裂缝里像喷泉似的往外涌。
“收工！”我踩爆最后一个冒黑烟的GoPro，转身对镜头比心，“下播前给家人们整个活——”罗盘突然自动播放《大悲咒》，我手里半根火腿肠在佛光里扭成权杖形状。
苏小暖适时甩出冥币打赏，满屏钞票雨中缓缓升起“关注主播科学改命”的滚动条幅。
汉服小花突然塞给我一个草莓熊挂件：“林老师，能帮我爷爷的铸剑坊开光吗？”我瞅着这玩意儿被数据线烧焦的耳朵，顺手把杨天宝遗落的假发片塞进去：“开过光了，放店里能自动举报同行刷单。”
走出墓室时，苏小暖突然拉住我。
她脖颈的北斗七星纹路正在吸收月光，半透明职业装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弹幕代码：“老板，你手机收到一条带龙纹章的短信。”
我摸出屏幕碎成蛛网的国产机，锁屏上浮着个金光闪闪的未读提示。
点开的瞬间，罗盘突然开始播放《恭喜发财》，苏小暖的耳坠同步震动起来。
短信内容只有五个字加个颜文字：
【王先生：在？^_^】
远处传来杨天宝团队保姆车的急刹声，车灯扫过的地方，几片印着樱花纹的符咒正混在落叶里燃烧。
苏小暖的指甲突然变成长剑形状，她划开正在自燃的符纸，灰烬里掉出半张写着“式神养成计划”的企划书。
“老板，”她捡起企划书塞进我的泡面袋，“下次直播能穿道袍吗？”月光映在她锁骨间的星图上，某个正在闪烁的星标恰好指向帝都最贵的会所方向。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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