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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杜玄凯有些后怕道:“他镇守淮山十多年,皇帝对他很是信任,若是他为其起兵复位该当如何?”
杜如晦起身,神色尽是从容,“他不会的。”
“当年六王之乱,他的父亲兄长为臣死忠,满门忠烈换了皇帝的顺利登基,可皇帝杀鸡取卵,留下幼女为质,令其驻守苦寒之地。一去,便是十年,非诏不得入京。”
“若是个为君而死的忠臣,他早就该调兵拥护了。只怕是这淮山的风雪早就吹散了这顾家仅剩的一门忠勇了。”
杜玄凯似有所悟。
原来如此,那顾淮安只是一个偏安一隅,驻守边关的异姓王爷,不管朝堂之上皇帝是谁做,只要不主动招惹他,这一切都与一个远离朝堂,无亲族庇佑的将帅无关。
突然间,杜如晦问道:“你说,他在找人?”
“孩儿也正迷惑。”
杜如晦疑虑道:“他在找谁?难道是……”
这京都他只有一个亲人。
杜如晦看向杜玄凯,只见他同样一脸迷惘。
吉时已到,穆青还没回来,内间里的杜纤云攥紧了手中的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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