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尘微微一愣,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起身,将玉珏放回袖中,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朝外走去。
宫嬷嬷站在院中,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听到顾轻尘的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但眼神中却藏着几分深意。
“王妃,老奴给王妃请安。”宫嬷嬷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
顾轻尘点了点头,示意春兰给宫嬷嬷搬了椅子,然后示意春兰出去关门,将空间留给顾轻尘和宫嬷嬷。她自己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宫嬷嬷,没有开口,仿佛在等待宫嬷嬷先说。
宫嬷嬷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她的眼神在顾轻尘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王妃,太皇太后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安心养着,莫多事。”
顾轻尘微微挑眉,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嬷嬷的意思,轻尘不太明白。”
宫嬷嬷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珏,放在桌上:“王妃,这是太皇太后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这块玉珏,原本就该属于你。”
顾轻尘的目光落在那块玉珏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缓缓伸出手,拿起那块玉珏,仔细端详。这正是她之前从沈清莲身上换下来的那一块,背面刻着“如琢”二字。
“这是……”顾轻尘抬起头,看向宫嬷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疑惑。
宫嬷嬷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缓慢:“王妃,太皇太后让我告诉您,您与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块玉珏,是沈家的信物,也是您身份的证明。”
顾轻尘的心中如同被巨浪冲击,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珏,手指微微发颤。沈家?她与沈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太皇太后会这样说?她与沈家有关系,那顾家呢?她为何又是顾家的人?此刻顾轻尘觉得思绪越捋越乱。
宫嬷嬷似乎看出了顾轻尘的疑惑,继续说道:“王妃,太皇太后让我告诉您,您的母亲,沈如琢,是沈家的嫡女。而您,是沈家的外孙女。”
顾轻尘的心中一震,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宫嬷嬷:“我的母亲?沈如琢?”她母亲不是孙茹月嘛?顾家的妾室。怎么又会是沈如琢?那孙茹月是谁?还是她们是一个人?想到这里顾轻尘猛的抬头看着宫嬷嬷,眼里是期待是急切。
宫嬷嬷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是眼神暗淡,摇摇头:“老奴在顾府当王妃教习嬷嬷时,见过孙姨娘,不是她。”
不是她?顾轻尘更疑惑了。孙姨娘是她的生母,她不是沈如琢,那她是谁?
宫嬷嬷看着顾轻尘扶额,知道她现在满是疑惑,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沈如琢,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右相沈文章是她的伯父,她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亲外祖父是沈家三老爷——沈文裕。”
顾轻尘的心中如同被雷劈中,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珏,指尖都微微泛白。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与沈家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她的母亲,竟然是沈家的嫡女,而她自己,竟然是沈家的外孙女。
“那我的父亲呢?”顾轻尘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宫嬷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是顾致远嘛?”
听到‘顾致远’三个字,宫嬷嬷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道:“虽然老奴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成为顾家的女儿,但老奴可以确定,您的父亲不是顾致远。”
顾轻尘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珏,仿佛要从中寻找答案。她的母亲是沈家的嫡女,而她的父亲不是顾致远,所以她其实不是顾家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会来到顾家,成为顾致远的女儿?孙茹月……孙大娘……她们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身份?这一切都需要去一趟顾府,找到孙大娘,她一定知道全部。
宫嬷嬷看着顾轻尘,眼神中带着一丝心态:“王妃,太皇太后让你安心在王府养着,其他的事莫操心。她会为你解决一切。而你,只需要做好景亲王妃,与王爷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她跟慕无尘?能做到嘛?顾轻尘摇了摇头,心中虽然还有许多疑惑,但她知道,太皇太后既然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她将玉珏放回袖中,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宫嬷嬷:“嬷嬷,我知道了。我会安心养着,莫多事。只是,关于我的身世,我需要去一趟顾府,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就应该尽早问明白。”
宫嬷嬷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老奴陪您一起去,十七年前发生了什么,老奴也想知道,太皇太后……也很关心。”
宫嬷嬷看着顾轻尘陷入沉思,欲言又止道:“此玉……定是孙氏帮王妃保管的,她定然知道当时的情况。”
顾轻尘听了,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宫嬷嬷不解地看着她。
“这玉,是孙妈妈给我的,与您给我的半块刚好对上。”顾轻尘缓缓说道。
孙妈妈?宫嬷嬷皱眉:“孙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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