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病房内空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交缠,液体合着秒针有一搭没一搭的跑着,陆尔尔从朦胧中睁眼,她沉默不语,泛紫的唇色能看出她尚有余毒未清。
两天进了两次医院,她冷笑一声,真是好生离谱。
系统说这次中的毒不深,没用到气运积分,让她不必心疼。
可现在是心疼的问题吗?
是生气,她又中毒了,仅仅是一晚上,仅仅是在房间里泡了个澡,到底是她对陆家太心慈手软了。
陆霆空憔悴的守在陆尔尔床前,突然就被抽了一耳光,他刚想发火,在看清动手之人时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
“吃食下毒,泡澡也被下毒,陆家是个毒窝吗?一天天那么多的毒!”
“我来陆家之前怎么没听过这么多中毒的事?总不成都是冲着我来的?那我现在就是搬出陆家。”
“不行!”男人眉心紧锁,“这是你的家。”
陆尔尔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这怕不是要我命的家,人人都要毒死我,我还不能躲了?”
她越说越恼,愤怒的又抽了男人一耳光。
陆老夫人在一旁气得拐杖狠狠敲地,她一脸的不甘:“混账!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辱自己的父亲,陆家有你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妈!”陆霆空头也不抬,一颗心扑在陆尔尔身上。
陆霆空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相比于之前面和心不和的伪善,眼底流露出的真情倒让少女有些捉摸不透。
男人对她的厌恶视而不见,还讨好般的让陆景兆向她负荆请罪。
“尔尔,你哥他做了伤害你的事,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说着陆霆空还解气似的踢了陆景兆两脚,后者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倔强的不愿意开口,冷汗从他面上滑落,将要抑制不住的隐忍神情。
陆景兆又挨了一脚,憋屈地吐出一声:“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下毒害你,我该死。”
陆尔尔眼睛睨着他,“你是说,我这一次的毒也是你下的。”
陆景兆沉着脸,闷头嗯了一声。
陆尔尔猛地将男人扯到身前,双手狠狠地掐在他脖颈处,声音薄凉如水:“你确实是,很该死。”
男人认命的闭上眼,等待面上痛感的袭来,陆尔尔食之无味,一脚将人踹出房间,陆景昔心疼却不敢贸然上前。
陆景兆踉跄着试图起身,奈何少女一脚力度太大,几番折腾也只能撑墙倚坐着。
陆老夫人心疼地追出去,气恼的拄着拐杖愤愤敲打,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着家门不幸。
陆尔尔眼神晦暗,这小子身上应该是有别的伤,不然不应该一脚就成这个样子,陆霆空这是又换了计策打算给她安上一个欺辱兄长,扰乱家风的名声。
少女面色冷了许多,她身上的黑锅够大了。
系统:“宿主,陆霆空这次可能是真的对你好了,你昏迷之间医生说需要输血,他本来是为好名声提意,本就是象征性的试一试,没想到护士二话不说拉着他去验血了,最后发现他和你是直系亲属,献不了血。”
陆尔尔:“本来就是她女儿,自然是直系亲属,这还需要验?”
系统:“未必哦宿主。”
系统的回应令少女不由得深思起来,陆老夫人怎么护着陆景兆他不在意,陆景兆和陆景昔兄妹俩牵扯出爱情故事他也不在意,她对陆家的人怎么动手他都不在意,全然是因为一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陆霆空咬死才愿意说一句温亭晚的好话,就是因为他笃定了妻子背叛自己,他对陆家丢弃的找回的孩子都不甚在意,也是因为他笃定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陆尔尔笑了,她想自己需要好好去查一查陆家的陈年旧事了,相信收获应该会出乎意料的多。
安静的氛围被一阵噪杂声打断。
“陆尔尔那个小贱人在哪?那个小杂种是不是在这里?”
“夫人您不能进去!”
“滚开,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进的!让陆家那个小贱人给我出来,让她给我们家秦凯下跪道歉,否则他们陆家就别想留住这婚约了!”
“夫人,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请不要大声喧哗!”
“那小贱蹄子还住上院了?我们家阿凯被她伤成那样还没说让她赔偿,她先跑到这卖惨上了?我呸!”
妇人一声胜过一声的咒骂激得陆霆空手掌紧紧握拳,他抬眸撞上少女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阵心虚。
陆尔尔背靠在病床上,白皙的小脸因中毒更显苍白,红润的嘴唇此刻更是瞧不见一点血丝,少女浓密的发丝在额前凌乱,风吹过有种惨淡的美,她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好整以暇地等着男人的举动。
陆霆空铁青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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