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泽蘸茶水在桌上画:“织布梭子换成铁齿,水车加装曲轴……你的图纸就是金线织的渔网。”
范闲弹他脑门:“李大财神真会点石成金。这渔网要能网住民生,撒出去也行!”
“网眼总得缀点铜钱。”李泽按住他手腕,“慈幼局孩子捧空碗的样子,范兄还想看?”
“那就收一成意思意思。”
“至少两成,天下可不止一家慈幼局。”
茶盏映出范闲发愣的脸:“李兄这算盘打得,比玲珑机齿轮还精!”
玲珑机专利卖给盐场俩月,七十二盐行就闹起来。
联名状上的红手印刺眼得像盐粒掉油锅。
“崔氏盐行昨儿降价三成!”范闲踹开书房门,账本带着鱼腥味,“每袋盐送铜哨子,吹起来跟说玲珑机吃人似的。”
李泽咳嗽着展开状纸,褪色的“妖机误国”旁边被他蘸茶水画了只王八:“不急,去趟慈幼局。”
“去那儿干啥?”
“看孩子啊!”
马车碾过盐铺前的石板路时,李泽瞥见崔掌柜袖口的金线龟纹——东海海盗分赃的标记。
慈幼院里,上百孤儿围着玲珑机模型唱:“玲珑转,米粮满,蒸汽响,冬衣暖……”
当天这童谣跟着施粥车传遍全城。
崔氏盐仓前领馒头的流民哼着歌,伙计刚举棍子就被混人群里的侍卫踹断腿。
“该收网了。”当晚李泽烧了海图,火舌舔出小字:“已令陷阱,共堕泥涂。”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