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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在洞里回响,是占星符咒?”
“二进制代码。”范闲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旧伤。摔碎的铜灯油溅在刻痕上,把二进制代码烧得焦黑。
“快走!”范闲拽着李泽就跑。身后岩壁轰然坍塌,爆炸气浪掀飞两人发冠。
本已跑得无影踪的五竹机械臂从烟尘中伸出,精准抓住他们后领。黑袍卷着三人撞破洞顶暗门,跌进灌满海水的密室。
——
朔风呼呼的下午,李泽盘腿坐在铜火锅前。
红汤在九宫格里翻滚,花椒裹着的羊肉片在筷尖打颤,他已经这么悠闲地吃了七天。
谢必安抖掉黑斗篷上的黄叶,把密信压在了芝麻酱碗底下。信笺角落沾着星点血迹,在麻酱香气里泛着铁锈味。
“今儿稀奇,没见隔壁那位少爷。”
李泽夹起一筷子涮好的毛肚,红油顺着银筷子往下滴:“八成又被禁足了。”
谢必安瞳孔猛缩:“难道是那些血字……”
“没事儿。”青瓷碗底磕在檀木桌上,他敲敲桌角:来点儿?”
“不了。”谢必安把情况说了一遍,“今早儋州港十几条渔船的暗舱里,藏着东海玄铁造的青铜火药桶,桶上刻着长公主府的海浪纹。”
李泽拿蜡烛烤热密信,显出一行小字:“腊月初三,送二十箱震天雷到慈幼局后巷。”
他把信递给谢必安:“范少爷歇够了,该活动筋骨了。”
半夜三更,范闲翻窗进来时,李泽正靠着雕花床柱看书,锦被堆成小山,烛光把他捏书的手指照得透亮。
“有门不走偏翻窗,你这毛病得治。”
范闲拖过凳子紧挨床沿坐下,木头吱呀响着往前凑,手指掐进掌心旧伤:“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去哪儿了!”他声音发紧,每个字都像从牙缝挤出来的。
“懒得猜。”李泽低头翻书,喉咙里溢出轻笑。
“刚在漕帮地牢审了个探子,招供说是长公主的人。”范闲正想着怎么细说地窖审讯和密信暗纹,李泽已经抬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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