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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2/2)

。后来无数个月夜,她都是这样用各种草药麻痹他的痛觉,却又在他昏睡后,用金针挑破自己的指尖喂养蛊虫,,,

傻子......莫灵北在陷入黑暗前喃喃道。最后一缕意识里,朱砂正将银针刺入头顶百会穴,这是以命换命的禁术。他想挣扎,却被曼陀罗的香气缚住四肢。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泪。

窗外起风了,竹林沙沙作响。朱砂望着怀中昏睡的男子,轻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峰。鎏金香炉突然迸出几点火星,映亮她颈后若隐若现的凤凰纹——那是北漠王族圣女继承人才有的印记。三年前她为救莫灵北被迫答应北漠王,可现在五年期限将至,到时她也该去履行诚诺了。

快了。她对着虚空轻笑,指尖划过小腹那道狰狞的疤痕。当年那个孩子其实并未死于难杀,而是被她用来施展灵力保护在肤皮之外,在回归平静后才得以血崩而产下五子,因之前过度施用灵力,生产时己精疲力竭,差点要了孩子和自己性命,珠砂只有一个愿望,将莫灵北的血脉延续,因为这个男人和她几世的情感轮回,己经比自己命都重要了,此刻她五脏六腑早已被蛊虫蛀空,却还能用幻术维持着表面的温润如玉。

更漏滴尽时,朱砂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迅速用帕子捂住嘴,展开时上面赫然是一团蠕动的黑虫。这些以情爱为食的蛊虫,正在反噬饲主的心头血。但她依旧在笑,眉眼弯成月牙,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在仙修的美少女,站在茶树花下巧笑的小仙子。

夫君想要的,我都会给。她对着熟睡的莫灵北轻声说,将带血的帕子丢进香炉。青烟腾起的瞬间,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像极了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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