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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红元节前(一) (2/2)

呈现出令人恐惧的形象,来吓退周围可能打扰它的生物,当你触碰到它时,它便会阅读你的思想,得知你的来意,选择是否信任你。”

“看来这酒杯树不仅会读心,还能理解我真诚的眼神咯!”迪彦野边抚摸树枝边说。

玫彤没有立刻回应迪彦野,她拿起一对打开盖子的瓶子递到迪彦野手中。迪彦野接过瓶子后,酒杯树的树枝忽然开始向他聚拢过来。他左手举起瓶子,将瓶口靠近到一朵酒杯花的下沿。这时,瓶边的酒杯花竟自己扭动将其中的液体全数倾倒在瓶内,又随着树枝升了上去,另一朵盛满琼浆的花趁机挪过来,再次自动将液体全数倒出,几乎一滴不剩。

迪彦野为眼前的神奇植物带有自我意识的举动所惊奇,他一边打量着瓶子里的花酿,一边望着玫彤笑得合不拢嘴。玫彤也为这一幕感到惊讶,惊喜地笑着,随时准备更换从迪彦野手中递来的瓶子。细雨从绵绵洒洒到飘融进云雾之中,两人坐在满载琼酿的篮子两旁,抬头望着摇曳生辉的酒杯树。

“玫彤,刚才我从你的笑容中看到了忧虑,你的不开心可以瞒过别人但瞒不过我,我猜这些不愉快肯定还是和我们讨论座父的话有关,可以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吗?”迪彦野说。

“酒杯树主动示好并不代表理解,相反,这是它恐惧和屈服的体现,说明你的想象力已经超出了它可以衡量的范围,它只能顺从。”玫彤说着转向迪彦野,紧紧盯着他,“迪迪,我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也一直相信你能成为佛色座最不一样的座父,但是改变环境、帮助居民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也可以继续完成姨妈的研究,不是一定要成为座父的。”

“可我都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通过这些年的努力,我已经在这几日向家人证明了自己,恢复候选人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眼下只要在红元节获得大家的支持,我就能顺利继任座父。七年的蛰伏都忍了,难道要到现在把这个机会拱手让人吗?”迪彦野也紧紧盯着玫彤问道。

“我理解这七年你经历了各种非议,你希望通过成为座父来打破质疑。但是想象力最强的人就一定要成为座父吗?你证明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一定要把自己困在那个头衔上面吗?”

“如果命运已经选择了让我经历这一切,并成为这个人选,那这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那如果现在命运让我来告诉你,有人不想让你成为座父,你所谓证明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你会失去现在的所有呢?”

玫彤不禁冲着迪彦野瞪大了眼睛,她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回身坐正,深吸一口气试着冷静下来,留下迪彦野呆愣在一旁。

“你一开始直说就好,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圈呢?”迪彦野低头说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水珠,“你是不是最近又做噩梦了?是这样的话,我反而不担心了。不过走到今天,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姥姥即将离去,父母他们处在不可撼动的位置,可能我唯一想要保护的就是你吧。妹妹,你不用害怕,你的噩梦也不是每次都凑巧,比如我被一团毛绒绒的动物咬伤那次,到今天也没碰上。放心,我永远会像刚才那样保护好你的!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玫彤忽然被迪彦野讲得脸红了,她看了看迪彦野,又看了看一旁的真空管,不做声地站起来拿起伞,伞尖指着回程路的方向点了点。迪彦野仰头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却也不想再说什么,望了望四周,把真空圆筒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树丛里,提着篮子跟了上去。

回程的路似乎因为熟悉,也或是因为天气好,走得尤其快,不过一会儿便经过了实验室旁的古树,隔着林子望到花田的轮廓。再向前走近,能看到两个复制粘贴般相似的身影站在茉莉花旁,隐约还能听见她们回响在山间的笑声。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从山路中探出的迪彦野和玫彤,向他们招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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