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君羽打坐练剑结束,已近晌午,和师兄弟用过午饭后,就悠悠然来到曦城最热闹的茶馆——兴隆茶馆。茶馆内,茶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虽然每张桌子上都坐了人,却是较往日冷清三分。有的茶客独自品茗;有的则三五成群,围坐一起。
君羽走动间,听到有人正谈到济世药庄,便不由走了过去,微笑道:兄台,可否拼桌?那人兴致被打断了,可是看着了一眼这位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道:兄台自便。只见那男子继续转头对同伴说到:话说今早,我打算赶去码头送货,刚打开门,就看到济世药庄悄摸摸地后门抬出几具尸体,听那个总管说,让王麻子悄悄地运到后山埋了。
同伴不以为意地切了一声,“这有啥,来济世药庄看病的大都是绝症,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嗨,那几具尸体还穿着黑衣呢,你也知道王麻子干这种事向来鬼神不忌,我从码头回来还听到他跟他兄弟在那喝酒骂道,他把这几具尸体摸了个便,愣是一个子都没摸出来。还说那几个人手腕上都有一朵花一样的刺青,极像是”说着,更压低声音道:“桃花盟的杀手”。同伴显然被他的话惊着了,他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得色。
“据说这桃花盟的杀手要花很多钱才请得动呢,一般人可是连他们门朝哪开都找不到”同伴说到,“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杀手要杀谁,这济世药庄的大夫们虽然脾气臭,但是医术是真的厉害,药庄还经常赠医施药的。也不知道是得罪哪个大人物,哎”
“我们不知道,也许人家自己心知肚明呢,你看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报官,就这么静悄悄处理了!”刚说完,隔壁桌一个大爷立马悄悄接到话题,有点自得到:“我今天可是看到少庄主进城主府了,看来就应该为这事?我之前还纳闷呢”,“怎么可能?”同伴回头看了一眼大爷,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不是叔你这年纪大了,眼花了啊,谁不知道,这济世药庄和城主府已经十多年没往来了”,“放屁”大爷急了,“少庄主经常来孙婆子的摊子吃豆花,别人都吃咸的,就他爱吃甜的,我今天起晚了,刚到摊子正好看到那少庄主吃完往城主府走呢;再说少庄主那一身红衣,谁能认错!”顿了一下,感慨到“如果昨晚上药庄真的出事了,儿子有难找老子保护,不是正常吗?”
那同伴还是不信,说到:这话可不兴这么说,你看前街杀猪的王屠夫自从后娶了一个媳妇,前头的儿子经常被后娘虐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王屠夫不是也当没看见?那老头冷嗤一声:那王屠夫拿条毒蛇当个宝,后面有他苦头吃,眼看着他们的话题越扯越远,都扯到王屠夫新媳妇上了,君羽起身,离开了茶馆。
“济世药庄的少庄主和城主竟是父子。那昨夜来济世药庄的黑衣人是何人所派呢?看昨晚情况,刺杀目标应该不是这个少庄主,难道是济世药庄庄主?”君羽边想边往街外走去,在城中转了一圈后,想到近日就要离开曦城,便转去了桃花源。
白日的桃花源安静,姑娘们都在休息补眠。等君羽悠悠然喝完一壶桃花酿,桃枝姑娘才盛装打扮而来,“公子,这是溏心铺子刚出炉的梅花糕,您尝尝”,说着,桃枝姑娘款款落座,身后的小婢放下一碟形如梅花,白粉相错的点心。
君羽对着桃枝姑娘一笑,随即捡起一块尝了一下,细细品尝后,说道:“味道甚好,只是”桃枝不言,只是略带紧张地看着君羽,“太过于甜腻,不如桃枝姑娘做得恰到好处”,桃枝听了肩膀一松,手里的桃花扇半掩桃花笑面,娇娇地说道“奴谢公子夸赞”。
君羽笑笑看了一眼桃枝,随即从怀中递出一个青色荷包,“昨夜是最后一次施法,这楼内的邪祟也已除尽。另外这荷包内我加了符阵之力,可助你平衡命里五行。”桃枝愣了一下,看着君羽将三年来收的唯一礼物又以这种方式还了回来,桃枝心里失落又不解,缓缓接过荷包,君羽暖暖一笑:“桃枝姑娘,近日我就要离开曦城了”。桃枝心里乍然一惊,却早已明白自己留不住君羽,却忍不住试探道:“奴舍不得公子”,桃枝眉间微蹙,眼角含泪,深情地看着君羽。
君羽静静地回望着桃枝深情的眼神,纵是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叹息,疏朗一笑道:“桃枝姑娘,后会有期,只是可惜再也喝不到桃花酿了”,说完,便起身踱步出了桃花源,身后似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却不能稍稍暂缓君羽的脚步。
话说姬泓从城主府离开后,到了药庄便急步往澜园走去,一路上顾不得理会其他人的招呼,到了卧室门口,与迎上来的侍女苏子错身而过,只急急交代了一句“关门”,便再也忍不住地吐了一口血出来。苏子立马上前关上房门,便小跑着过来扶住姬泓,急道“公子,你怎么了?”说完,便扶着姬泓坐在塌上。
姬泓缓了一口气,道“没事”,心里猜测,大约是昨夜的解药出了差池,想到这里,他对苏子道:“去把药柜里红色小瓶拿过来!”
姬泓的房间布局精巧,朝南而开,晨曦初照时,柔和的阳光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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