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乡夜幕下推杯换盏的不光是段成峰和张扬,此时魏庸、张士强和康提三人也正在喝酒。
魏庸喝的是脸红脖子粗,肚子上因为食入过量,衬衫的扣子崩的紧紧的,随时有“罢工”的可能。
张士强给魏庸点了支烟,康提立刻拿出打火机给张士强点了一支,包间里一时间烟雾升腾。
张士强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就说道:“大哥,我可听说了,段成峰这小子今天被李为民专门召见了。”
魏庸满不在乎道:“召见就召见,怕个鸟啊!一只小菜鸟,玩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张士强点了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以咱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没必要得罪李为民啊!这个段成峰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目前还不得而知,万一这关系真的不一般,到时候不说为难我们,就是在常委会上随便说两句咱们的坏话,那影响也是极差的。”
一直没吭声的康提点头说道:“我觉得二哥说的没错啊,眼下郭永远就是个光杆司令,赶走他指日可待,没必要把这个段成峰推到他的阵营里面去。赶走了郭永远,到时候大哥上了位,那老山乡的事情还不得听你一人说话办事。段成峰就是你眼皮底下的一只蚂蚁,想捏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康提一直是他们三人中的小智囊,魏庸的很多主意皆是他的手笔,也深得魏庸和张士强的器重。
张士强的话,或许魏庸会不信,但是康提说的他信。
魏庸把大半截烟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上一脚,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要我一个乡长去给一个毛头小子道歉不成?”
张士强笑道:“道歉倒也不至于,事情出也出了,要不然明天我找他聊一聊?先缓和一下关系,防止这小子真的跳到郭永远那边去。剩下的事情就按照老三说的办。”
魏庸很不甘心,依着他的意思,明天就想找机会收拾段成峰以解心头之恨才好。
此时就见康提那不大的小三角眼一转,阴笑了一声说道:“我这儿倒有个不错的计划,既能收拾这小子,说不定还能把李为民一起捎带上。”
“哦?快说来听听!”魏庸迫不及待的把大脑袋凑了过去。
康提凑过去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魏庸听完后开心的大笑,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好好,老三啊,要不说还是你脑瓜子够用!就按你说的办,事成之后,我给你记上一功。”
所谓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郭永远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办公室没有开灯,只有一掠月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射过来,斜斜的照在桌子上的孙子兵法上面。
作为曾经的语文老师,孙子兵法他能倒背如流,各种招式套路铭记于心。可到发挥的时候却是无计可施,尤其是眼下老山乡的这个烂摊子。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口中喃喃道:“书呆子啊书呆子!”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响起:“就知道你在这儿,怎么灯都不开啊!”
郭永远突然冲上前去,将门关上的同时,把女人死死的顶在墙上,头埋进女人细长的脖颈里来回的亲。
女人发出轻轻的叹息,搓揉着郭永远的脑袋低声说道:“你想在这里要吗?”
大概是一句话提醒了他,他停止了动作,片刻后打开了灯,光线让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月红。
他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和郑月红走到这一步的,当然郑月红记得一清二楚。但是郭永远知道,在老山乡郑月红是他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郑月红有些小小的失望,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郭永远的愁她懂,她也希望郭永远能够去到县里,当然她存的私心是他能带她一起走。
郭永远说:“这么快吃完饭了?”
郑月红摇了摇头说道:“没吃成!”
“哦?”
郑月红就把下午到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到段成峰和魏庸针锋相对这段的时候郭永远的眼睛中明显放光,想他这些年在老山乡,名义上是一把手,实则就是个傀儡,对魏庸及其一众党羽是敢怒不敢言。
郭永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我郭永远活了半辈子了,竟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郑月红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郭永远又说道:“你说他今天是坐着李副县长的车回来的?”
郑月红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张士强他们说,李县长生病住院期间专门召见过小段,还是陶宏江亲自去接的人。”
郭永远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种笑是一种看到希望的笑。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郑月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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