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灰蒙蒙的天给原本安静的岳安镇营造一个压抑的氛围,小镇笼罩在若有若无的雾气之中,给人以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可处在这年关之际,小镇上却只有寥寥几个人影晃动,宽阔的大街上唯有流动的浊水通过。
清晨。
这种安静到可怕的气氛在一阵阵马蹄声和铁器与腰间锁链碰撞声中被打破。
此刻那些看似没有人家的房屋门缝隙,一双双眼睛看着刚刚冒雨跑过的身穿官服的衙门府吏窃窃私语。
“嘞回又死唠哪一户人家?”
“唉!这日子啥子时候是个头啊!天天死人天天死人!哪个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实在不行咱搬走吧……”
镇西的一户门前,官吏冲入院内,他们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神情凝重的拉开床帘露出里面的恐怖场景!
没有血迹没有血肉,一堆褶皱的人皮堆在床上。
带头吏长用刀鞘掀起人皮露出下面的那个腐烂恶臭瞪着眼白、满是惊恐的男人头颅。
“怎么只有一个?”吏长捂住口鼻呢喃着,他的表情没有因为尸体散发出的恶臭而变化,他回头看向在屋内的几个府吏。
“再找找!应该还有一个!”
屋内的府吏开始有了动作。
不出所料,半柱香以后,又有一颗女人的头颅和一张皮被发现在院后的破墙处。
那里荆棘丛生,一朵朵黄色不知名小花淋着湿答答的雨摇动着。
“这次的死者是岳安镇山民周老二周正和翠香楼的李翠娥,我们根据皮肤上的尸斑判断他们死了已有四日,发现死者的是与李翠娥同在翠香楼的姐妹黄香。”
“这个周老二是个赌鬼色烂货,平日里就喜欢赌和嫖两件事,而这个李翠娥与他平日里就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此次两人的死状和前几日那些死者一样。”
“我们已经知道的不多,但镇里现在所发现尸体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从不走单。”
岳安镇镇祠大院厅内,几个有钱人家连同衙门府长手捧茶水。
他们的目光齐齐聚在坐在对面的三个人身上,眼中满是希冀。
只见那三人坐在最靠外是一个身穿黑色束身服,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延伸到脸颊的男人,一副浪子混痞模样。
他手里握着一把破烂刀鞘的铜柄剑,兴许是刀鞘不合刀身的缘故露出了一截闪着银光的森森刀刃。
黑衣男人漫不经心道。
“具况我们已经明了了,这等情况自不是人为,恐怕是哪个地方山头下妖了。”
下妖,指远在深林中修行的妖怪跑到了俗世作怪。
坐中的一个瘸腿老头笑嘻嘻的说道,他的着装看着像是江湖上的术士,但在他身前却放着一黄幡道旗。
前两位都没有怎么喝水,但坐在最内处的中年男人却是不住的喝着茶水,在他身边的小厮也不住的给他加水,若是前两位可以用俗世奇人来说道,那么他则是一副市井小民的样貌。
这三人都是当地豪绅商贾请来除妖的奇人,他们俗名自诲分别是刀浪子陆季,瘸腿八爷以及水姥齐志琳。
“诶?话说官老爷,听闻您早已上报了请道帖,怎么那些道士还不曾来到?”
几位镇上的豪绅对着府长似发难一般问道,笑笑呵呵的。
府长笑笑,他岂能不知道这几个人精似的老家伙是在刁难自己,毕竟平时这些家伙就看他不顺眼了。
话虽如此,坐在对面的三人都是面目微微皱起。
“老爷们,我等是来除妖的,这茶可以日后再饮,先带我等去看看死者尸体吧。”
黑衣浪子陆季拿着佩刀起身拱手道,一旁的两人点点头也相继站起来。
废话,官方的道士和尚来了他们还捞个屁钱。
见三人都如此热切,府长也站起身来。
府长带着三人进入衙门,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袭来,即便是冬季,但因为连续多日的雨天和尸体的发现时间太过于久远,尸体头颅腐烂不堪,皮肤更是被一些蛆虫啃噬的破烂。
三人都是眉头紧皱,这样的恶臭死尸的数量多是不会见少。
果然,在衙门后的尸房内,三人看到了数十个白布覆盖,不多想便是那死去的人。
“刚刚你们也知道了,尸体都只剩下了一张人皮和头颅,血肉不易而飞,镇上的人都说是妖怪作祟,但这也对,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府长解释着,他拿起一张白布一角然后看看三人,见三人都没什么反应后掀开了白布。
“这个人叫周老二,他是本镇的一个地痞癞子,每日都是靠着赌博坑蒙为生,就在今天我们发现了他的尸骨。”
白布下放着的已经不能算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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