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晚上七点整,正是与杨遵义约定见面的时间。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这份文件夹里装着杨遵义私生子的全部资料,是他与祁同伟谋划已久的一张王牌。
“陈清泉,准备车。”高育良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说道。
“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书记。”陈清泉回答。
高育良点点头,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楼下,一辆黑色奥迪已经发动,车牌号汉O00009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去省委招待所。”高育良对司机说。
“是,书记。”司机答应着,启动了车子。
车子驶入夜幕中的汉东街头,高育良靠在后座上,脑中思索着待会儿与杨遵义的谈话策略。
这个老狐狸精明狡猾,必须小心应对。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省委招待所门前。这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平日里接待省里的重要客人。
今晚高育良特意选择了二楼最角落的包间,既隐蔽又安静,非常适合私密谈话。
“杨主任到了吗?”高育良向迎上来的招待所主任问道。
“已经到了,就在二楼角落的兰亭厅等您。”招待所主任恭敬地回答。
高育良点点头,独自上了楼。走廊尽头,兰亭厅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淡淡的灯光。
高育良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杨遵义正坐在茶几旁,手里端着一杯茶,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
他身材瘦削,面色蜡黄,一根拐杖斜靠在椅子旁边。
见高育良进来,他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头。
“杨老,让您久等了。”高育良笑着说道,眼角堆起皱纹。
“不碍事,刚到不久。”杨遵义慢吞吞地说,声音低沉沙哑。
高育良在杨遵义对面坐下,解开西装扣子,放松姿态。
“您身体怎么样?这拐杖还拄着呢?”
“老毛病了,腿脚不利索。”杨遵义轻叹一声,“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来了。”
高育良笑了笑:“您这身体比我们这些后辈还硬朗。
沙书记常说您的经验是汉东的宝贵财富。”
提到沙瑞金,杨遵义的表情微微变化,他抿了一口茶,没有接话。
“今天约您出来,是想请教几个问题。”高育良直入主题,“最近汉东的局势有些微妙,新区项目推进不顺,上面有些意见。”
杨遵义放下茶杯:“具体什么意见?沙瑞金没跟我说起过。”
“沙书记想快速推进,但我认为要稳妥行事。”
高育良说,“这事关乎汉东未来发展,不能贸然行动。”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
“请进。”高育良说道。
一个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几个菜盘。
“两位领导,菜上齐了。”
服务员是个年轻男子,二十多岁,看上去刚入职不久。
他小心翼翼地把菜一一放在桌上,明显感觉到包间里气氛不对,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
“还需要什么吗?”服务员放下最后一个菜,有些紧张地问道。
高育良和杨遵义都沉默着,服务员感到更加不自在了。
“先出去吧,有需要再叫你。”高育良说。
服务员如释重负,快步退出包间,轻轻带上门。
门外,他好奇地停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说话声突然变小了,只能听见模糊的交谈声,却听不清内容。
包间内,高育良给杨遵义夹了一筷子菜:“尝尝这个,招待所的厨师特意准备的,知道您喜欢吃海鲜。”
杨遵义点点头,尝了一口,然后说:“你今天约我,想必不只是为了谈新区项目吧?”
高育良笑了笑:“杨老果然直截了当。是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您对海外教育有什么看法?”
杨遵义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突然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我最近在研究一些海外留学生的情况。”高育良语气平淡,眼睛却紧盯着杨遵义的表情,“特别是那些在美国名校就读的年轻人,他们未来将成为中美交流的桥梁。”
杨遵义的手微微颤抖,他放下筷子,表情变得严肃:“高书记,有话直说吧。”
高育良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照片,轻轻推到杨遵义面前:“这位年轻人很优秀啊,哈佛毕业,在华尔街工作。”
照片上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站在美国国旗前,笑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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