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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 (3/3)

>双手托举,水火相融,李木控制温水反复清洗她全身的血污,并用同样的手法对其余伤口进行了治疗。

暖流涌入,意识从沉困中清醒,感受着身体变化,她骇然看向李木,又瞬间被遗忘许久的脖颈杀痛击晕过去。

李木被她这一眼吓得原地起跳,虽说情况紧急,但他的某些行为在女孩子看来还是有点接受困难,不免心虚,

缓缓凑近她的脸庞,却没能惊动任何一根睫毛。已经折腾到半夜的李木也懒得管那么多了,从货架上再摸出三个他有意留下的面包,用她的衣物裹着冻面包和剩余药品一股脑塞进布包,放在她肚子上,手臂从她的肋侧揽入脊背,手关节扭成一个艰难的角度让手能托住她的后脑勺,后手抱起大腿,因为脚下视角被她遮住,所以李木走出冰窖的步伐格外认真。

躲着人偷偷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让她躺下,被子捂严实了,李木紧捏着的心脏才松了一口气。李木实在无家可归,东家便把供给值夜人员休息的多余单间安排给他住。

哎,本来他是不想粘上事的,人躺在那里快要死了,他懒得救,外面清浊辩的巡兵每天从门头过,他也没想过告发,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挡住自己的贪念,幻想着能天上掉馅饼,把自己从这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劳动中解放出来,才铤而走险,坐上了命运的赌桌……

整个小单间就这一床被子,李木扒在床边磕碜了许久,最终以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不知不觉睡着了。

冬夜的暗笼罩视界,林海淅淅索索对抗着死寂,花棠玲被束缚在空旷冰地,远处不时传来叮铃的诱人响动或未知存在踏雪的咕嚓声,无法行动,无法直视,自己的命好像已经丢了出去,只能任由飘落。她怕了,后悔了,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办法救你的命。”

肆意狂乱的负面幻想被现实挤占了生存空间,花棠玲本能的想要去看说者,刹那,另一种超负荷压榨生命能量的本能趁意志松懈的瞬间……断了,生与死的模糊界限至此被划分。

花棠玲只感觉,看到的暗,更黑了,听到的静,更死了,灵魂在无尽深渊不断下坠,而空洞的肉体在张嘴说话,

“好。”

……

烈阳新升,无尽苍辉在花棠玲的眼皮上打鼓,红彤彤一片恼人安睡。撩开被子坐起身子,昨夜昙花,从眼前闪过,花棠玲抬起胳膊,解开泛红的缠布,冰肌玉骨的手臂泼开朵朵“桃花”,愈合的皮肤不出所料没有留下丝毫疤痕。

花棠玲低下头,从容端详原本在视角边缘模糊虚化的他。这个在关键时刻挽回自己的少年侧蜷身子睡在地上,因为高度差而没有与花棠玲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之下。

“面容白润、鼻梁挺翘、耳朵轮廓分明无赘肉、头发又硬又直,如果不经常打理的话会像刺猬一样立起吧,还有一个只要不使劲就会‘永远不高兴’的嘴型,容貌略优于普通角色,还算能让人记住。”花棠玲这样想道。

花棠玲伸手搭向他的肩膀准备摇醒他,却听见他咂咂嘴,嘴唇碰撞稀疏说着梦语:“谢了谢了,诶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挣大钱喽!”

花棠玲:“……”

略微权衡后,花棠玲认为现在叫醒他必然产生麻烦,她手指轻挑,光点凭空浮现,汇聚成五只振翅翩跹的天蓝蝴蝶抱伏指尖,花棠玲不断感受蝴蝶逐渐增加的重量,最终它们翅羽煽动,飞向桌面化作了五枚谷暑金币。

金币当然不是真的,所以她与他的恩缘无法现在完满。

事了拂衣去,花棠玲心念涌动,她的人类形态随之破碎,万千星埃消逝,一只绚丽的梦幻蓝蝶从中闪烁,金蓝鳞粉簌簌雨落,越过窗栏,上潜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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