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焕烟再次睁开眼已是躺在澄香苑的床上,她嗓子眼刺痛干涩,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
沈文偷偷潜入女舍看护着她,支着胳膊倚在床边。
尹焕烟开口道:“师兄……”
沈文本就半梦半醒睡得不踏实,被尹焕烟一叫便惊醒。
他睁着惺忪的双眼,“怎么了焕烟,可是有不妥?”
尹焕烟轻摇摇头,低眸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自那日昏迷便一直睡着。”
“那……小星……”后面两个字尹焕烟说得极为艰难。
沈文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她已经下葬了,埋在郊外的乱坟岗里。”
尹焕烟听着心里酸涩无比,“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沈文见她黯然神伤的样子,没忍住心里的话:“焕烟,你别为她伤心难过,她是魔族的人啊,当年狼妖杀害我师父也多半与她有关,我……”
尹焕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随意泼脏水在小星身上。”
“我带你们去尸渊试炼,为的便是试探聂九星的身份,果不其然……”
“你闭嘴!”尹焕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算她是魔族又如何,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哪怕是在尸渊也是因为煞气迷了心智。”
沈文冷下脸,厉声说:“那我师父呢?若不是她身负魔气吸引妖物,那畜生怎会知晓师父行程,又怎会频频伤害山下村民?”
尹焕烟不怒反笑:“你简直可笑至极!小星不管身负什么狗屁魔气引来妖物,有害人之心的始终是狼妖不是她!”
她全身发抖,指着沈文道:“是我看错人了,我认识的沈文竟是一介愚昧迂腐之辈。你滚!现在就滚!”
沈文也有自己的傲气,被尹焕烟指着鼻子骂,他如何受得了。
甩了甩衣袖便推门而去。
屋中独留嘶声痛哭的尹焕烟,凄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澄香苑的院子中。
……
骐骥过隙,一晃便是三年。
荆门这些年逐步在村庄门院布防,为防狼妖再度袭来,也忌惮再有什么魔族余孽进入荆门。
除去三年前的重创,荆门休养生息,安稳了很长一段时间。
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又要重振旗鼓了,听闻今年胜出者奖赏是一颗举世无双的贡珠。
贡珠可解百毒,延元寿,增修为,除病死。
广场上熙熙攘攘的弟子们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面上皆是欣喜之色。
底下人议论:“听说那贡珠本是魔族圣物,只因荆门地界离尸渊近,这才近水楼台采到一颗。”
“这可是弥足珍贵啊,咱们门派可是下了血本了。”
珠玑坐在旁观席,冷眼看着台上的新瓜蛋子们跳跃飞腾的身影掠过。
她懒懒扫了眼人群,轻哼了声:“草包。”
润木面色苍白,微佝着身子出席。
他自聂九星死后便提不起来气,一直病歪歪的撑着。
庐川搀扶着他坐下,满面红光的凝望着广场上的年轻身影。
津津乐道:“今年老夫拿婆娑贡珠当奖赏,这些弟子门可得多用心了,师弟你可多瞧瞧,有慧根仙缘的,快快收入你座下。”
润木勉强的笑着点头,看向擂台上的眼神落寞黯淡。
广场上有一人和其他精神昂扬的弟子不同,她耷拉着脑袋,双手不安的绞动。
她手里拿着姓名签,叹了口气,求助的看向负责抽签上擂台的师兄,犹豫片刻开口:“师兄,那个…我能晚几天上擂台吗”
师兄正忙的热火朝天,半晌才得空回她:“为何啊?”
“我…我不太行,我想多练几天再……”她结结巴巴道,眼睛不敢直视师兄。
师兄也忙着抽签,瞥了她一眼:“你可想好了,再过几天便是内门弟子打擂,可更难了。”
“嗯嗯。”她实在不想今日上场,哪怕非要和实力强劲的内门弟子比试,她也要拖上几天。
“好吧,叫什么名字,我暂时给你排到后面。”师兄爽快答应,麻利的翻开名录薄。
她见师兄答应,顿时展开笑颜:“南迦李氏,李望舒。”
师兄听到“南迦李氏”时,抬眼看了看她。
“排好了,你好好准备吧。”
“好嘞!”她笑的双眸月牙般,跑着跳着走开了。
李望舒正要穿过人群回去,就被人流挤的颠三倒四。
“诶?怎么回事儿。”她掂起一只脚四处望着。
只见闹哄哄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从源头处走出一个红衣飒爽的女子,束着高高的马尾,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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