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听到那人叫他狼畜,脸色骤变,疾声掩饰道:“何方妖孽,竟敢口出狂言污蔑老夫?”
金琅怒目圆睁,极力辩解,声音的主人一眼便看出他是狼妖,想必是高人。
“庐川,你可知罪?”声音不轻不重,但却带着无尽的威压,敲响众人的心。
荆门众人被压的跪在地上抬不起头,皆是口吐鲜血,青筋暴起。
庐川撑着一口气:“你……你是何人?老夫又何罪之有?”
荆门上方的日光渐渐消失,蓝天被无边的黑暗盖住,云迷雾锁,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半空中缓缓出现一团刺目的光亮,众人抬起手挡住眼睛。
“罪一,无能无知。”声音回荡在荆门的各个角落,传在人们耳中,真真切切,但又带着不可触及的辽远。
光亮逐渐扩大,泛及大殿前的广场,所及之处都蒙上了一层金光。
“罪二,包庇孽畜。”这一声加重了语气,但又听不出喜怒。
“老夫……老夫无愧于心。”庐川被压的喘不过气。
光亮渐渐散去,那人的真身信步而来,薄唇微动:“罪三,背弃我约。”
众人都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但都被他的威压压的抬不起头,只得跪在地上。
君南笙走到聂九星身旁,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小姑娘伤痕累累,他不由得皱眉。
“呵,虞舜那老头还真是心急。”他勾起唇角,讥讽道。
君南笙瞧了瞧角落的润木,便将他隔空拉过来,润木吓了一跳:“不知……不知您……”
“照顾好她。”君南笙将聂九星递给润木,命令道。
润木这才能抬头看他一眼,那人面庞如日月光华所化,不见半分瑕疵,一双凤眸闪着寒光,正低眸睨着他。
“是,老夫是星儿的师父啊!今日之事老夫也是……痛心疾首!”润木接过聂九星,见乖徒儿身上血痕累累,不由得老泪纵横。
聂九星倚在润木怀里,胳膊垂下,一件东西从袖口掉落。
君南笙看见一个缝缝补补的面人,面人被涂上了油,崭新如初。
他眉眼动了动,施法将面人拾起,放到聂九星怀里。
“闲得慌。”他扔下这句话便背身而过。
庐川急忙开口:“上神还请留步!”他大约猜出来人是谁。
君南笙没理他,继续迈着步子从跪伏的众人面前走过。
“聂九星极有可能是魔族余孽!我为荆门掌门,纵然答应过上神所托,但也不能不顾荆门弟子们的安危!还请上神,莫要为难!”庐川说完额前沁出些汗珠,咬着牙。
君南笙停下脚步,语气染上一丝不耐:“庐掌门糊涂了,魔族早就在混沌大战中陨灭殆尽。”
“何来的魔族?”虽是反问,但是却充满不容置喙的独断。
“你?!”金琅气的眼前一黑,聂九星是否为魔族岂是他说了算,简直嚣张至极!
四长老成焱见气氛微妙,心里掂量一番说:“抽魂镜损毁,上界知道了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荆门,掌门还需权衡过后再做决定,勿要因小失大才好。”
眼前的这位万万不可得罪,若是他让神威使者知道神镜毁在这儿,荆门上下都得完蛋!
“还不都是你将圣物损毁!现在竟拍拍屁股就走?”金琅咬牙切齿道。
“啊!”金琅话音刚落便被高高抛起。
“若是聂九星无虞,我保你们也无事。”君南笙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分量。压根没理会金琅继续说道:“今日之事,不许对她透露半分。”说完便消失在金光中。
天空由阴转晴,日光再现,暖暖的笼罩着荆门。
“啊!!”金琅被重重的摔向地面,鼻青脸肿,牙碎了一地,口鼻血肉模糊。
众人终于能抬起头喘口气,待庐川起身时,润木早就带着聂九星溜的无影无踪。
庐川面色阴沉,现如今聂九星是万万动不得了。
可如此放任不管,可如何给受伤的弟子们个交代?
金琅狼狈的爬起来还想追问着什么,庐川却抬起手闭了闭眼:“聂九星犯我门规,罪不可赫,囚于木室,永世不可放出!”
庐川抬起踉跄的步伐走去大殿,背影落寞。
他的确无能啊,无法给受伤的弟子满意答复,无法探出聂九星魂骨给众人交代,更无法忤逆上神之令。
一步难,步步坎。
聂九星被润木带到木室疗伤,还叫了大夫诊治。
珠玑悄悄站在窗外窥望着,她狠狠盯着床上气息近无的聂九星,想起荷生尚在鬼门关徘徊,今日竟还有人袒护她,让自己如何能不恨。
她才不会顾及荆门其他人,她只要荷生,只顾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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