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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镜城 (2/2)

偏席最首坐着一个男子,身着墨色外衫,长发微微束起,露出冷峻的侧脸。

面若神玉,举世无双。

众人交谈甚欢,只有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抿着酒盏中的烈酒,眼皮抬都懒得抬一下,旁若无人。

身旁的人与他低声说些什么,他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几声。

虽是沉默寡言,但却让人挪不开眼,忽视不得。

那些侍从说的果然不错。

她正瞧的满面春风,却被一铜墙铁壁挡的严严实实。

正殿门口把守的侍卫连忙行礼:“少主。”聂九星挪开视线,就要径直走进去。

侍卫连忙拱手:“少主赎罪,仙君大人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尤其是……您……”侍卫说完脸埋得低低的,头上不止的冒虚汗。

聂九星闻言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我何时成了闲杂人等了,让开。”

侍卫听了后,冷汗冒的更欢,硬着头皮:“冒犯了,少主。”

聂九星气不打一处来,掏出一把寒铁剪刀来,伸手向侍卫裆部去,侍卫吓得捂住裤子就跑。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正殿内的人纷纷往门口看。

只见一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儿追着侍卫到处跑,手里还拿着把剪子。

君无笙不经意的偏头瞥向殿外,霜似的表情微微松动,随即恢复如常。

“早就听闻镜城有一小魔头啊,这瞧着比民间村妇更甚泼辣,也不知广裕你是怎么教的?”说话的是一个神使,口吻居高临下,轻蔑的撇嘴看向殿外奔跑的身影。

广裕仙君脸色铁青,赔了不是,从众人不满的眼光中穿过。走到殿门口,正准备开口制止。

这神使说话声音很大,殿外的聂九星听到后停止与侍卫的追逐,看向拉长了声音冷嘲热讽的神使,方寸间将剪刀用力甩出。

那把寒铁剪刀稳稳的扎在神使的手旁,不过毫厘。力道之大让剪刀剧烈晃动半晌。

神使先惊再恼:“放肆!你竟敢?!”他后怕的捂住手道。

“神使也是比黄獐鼠兔更甚胆小,我可没见过这样的神仙~”聂九星轻飘飘的打断了他的话,召回剪刀。

边说边走进殿内。

广裕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致歉:“这是老夫的孙女儿,年龄尚小,还请各位莫要介怀…”

“星儿,快给神使致歉!”

聂九星梗着脖子牛劲不愿意。

“想的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称作神使了。”

神使气的脸红脖子粗,正欲发作。只见君无笙将酒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扫了他一眼,他再有疙瘩也只得将话尽数吞下。

聂九星偏头仔细瞧他,还是原封不动的懒散坐姿,和她想象中神仙们那般的端正静肃不太一样。

周身的气派本是高岭之花那款,眉宇间却透着股邪气,眉骨压眼,一双桃花凤眼非但不神采奕奕,反而是荫翳朦胧。

她回过神来,迅速调整着自己放荡的表情。

脸僵了,还原傲慢脸的过程明显有些滑稽。

君无笙目光被她吸引,轻笑了一声,开了尊口:“确实是顽皮的年纪。”便起身朝外走去,身如玉树,挥袖如云。

聂九星:“嘿??”

上神若无其事的走了,这事儿便不能再追究。

那个没礼貌的神使气的直跺脚也没用。

广裕仙君又又又罚聂九星在梨暖阁里悔过。

“我的小祖宗诶!你要闹笑话能不能换个日子?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吗?!”广裕气的直捋胡子,气儿都捋不顺。

在房中走来走去。

聂九星聚精会神的把玩着手中的剪刀,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什么来头?他对你出言不逊我看着不爽。左不过成仙成神,能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不成?当心我剪他亵裤。”

广裕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小姑娘家家的,成日里把剪亵裤挂在嘴边,你让人家听了作何感想?!”

聂九星听后忍俊不禁:“我又没真的剪。”

“你成何体统你!今晚镜湖中央设亭台歌榭款待来客,你就给我乖乖呆在梨暖阁好好反思己过!不许去捣乱!”广裕说完就将门下了好几重锁,气的哼哧哼哧的走了。

聂九星听到亭台歌榭时眼前一亮,一屁股坐起来。

她望向门外于她如同虚设的重锁,狡黠一笑。

“那我不得去凑凑热闹。”她转动着手中的剪刀手柄,若有所思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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