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火窜进脑门,拎起被子劈头盖脸的朝她扔去。
“拿好,滚。”
“唔……好的,不敢了……”
头上唯一一只金光闪闪的发钗钩住了她的细软发丝,坠在耳边将落不落,终于在被子扔来之际扑倒在地,划破了一只耳朵。
不敢叫疼,会被打得更疼。这是她多年来总结的经验。
但好歹有了被子,今夜会睡得很香。想到不用受冻,她真的很开心。
第二日,来梳妆的小丫环见她可怜的裹紧被子缩在耳房角落里,小脸蜿蜒着一条骇人血迹,似划破了相,生出几分诡异的美来。
“小主,小主,醒醒,该梳洗给老爷夫人请安去了。”见人迷迷糊糊的醒来后,问道,“小主的脸是怎么了?”
小傻子顺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喃喃自语,“自己碰的……活、活该……”
小丫环不语,只是将人扶了起来,换上新衣,抹掉脂粉。
小傻子没见过世面,也没接触过这么多人,哆哆嗦嗦地随着身边高挑清癯的身影动作。
老爷夫人倒也没有为难她,连敬茶问安等常礼都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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