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口中的“VIP通道”是条倾斜向上的金属管道，内壁挂满冰碴，爬行时稍不留神就会划破手套。星缩着脖子往前挪，头顶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三月七的蝴蝶结卡在了通风口。
“别拽！我头发缠住了！”
“谁让你戴这玩意儿钻狗洞……”星摸黑去解缠结的发丝，指尖冻得发麻，“丹恒！帮忙照个亮！”
后方传来手电筒的冷光，丹恒的声音毫无波澜：“剪掉。”
“剪你个头！这是限量款！”
“限量款蝴蝶结和你的头皮，二选一。”
三月七哀嚎着扯下发卡，粉色的蝴蝶结吧嗒掉进雪堆。星趁机捡起来塞进口袋：“战利品归我了。”
“阿星！！！”
桑博的脑袋从管道尽头探回来：“几位祖宗，能不能快点？铁卫巡逻队十分钟后就到！”
“催什么催！你行你背我——”
话音未落，管道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丹恒一把捂住星的嘴，手电筒倏地熄灭。黑暗中，踩雪的咯吱声越来越近，一道冷光扫过通风口。
“下层区的老鼠又钻洞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讥讽，“要不要灌点融雪剂进去？”
“省点药水吧，冻死他们更省事。”
脚步声逐渐远去，桑博压低嗓子：“上面是上城区外围，跟紧我，别踩雪堆！”
上城区边缘
星钻出管道时差点被强光刺瞎眼。绵延的金属高墙将城市围成铁桶，探照灯在墙头来回扫射，装甲车碾过结冰的路面，留下一串蓝幽幽的尾气。几个裹着毛皮大衣的居民匆匆走过，瞥见主角团时立刻绕开半条街。
“他们跑啥？”三月七挠头，“我们长得像土匪？”
“像乞丐。”卡尔维璃的光罩扫过众人沾满冰泥的防护服，“尤其是你。”他指了指星磨破的膝盖。
“闭嘴！”
桑博搓着手凑近一栋方形建筑：“就这儿，上层区三号仓库。值班的是老汤姆，这会儿肯定在打呼噜。”
丹恒按住他的肩膀：“你怎么确定？”
“上周我卖给他十瓶安眠药，说是助眠特效药。”桑博咧嘴一笑，“其实掺了半瓶过期感冒灵。”
“……缺德还是你缺德。”
仓库侧门虚掩着，果然传出震天的鼾声。桑博掏出一根铁丝：“看好了，这招叫老桑博の优雅开锁——”
咔嗒。
门锁纹丝不动。
“你这优雅过期了？”星挑眉。
“意外，纯属意外！”桑博猛踹一脚，门板轰然倒塌。鼾声戛然而止，值班室里冲出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谁？！”
“送温暖的！”星抓起灭火器喷过去，白雾糊了对方一脸。桑博趁机溜进仓库，丹恒和三月七紧随其后。卡尔维璃的光罩飘在最后，顺手把门锁焊死。
“药在哪儿？”丹恒扫视货架。
“左转第三排，绿色箱子！”桑博踹开一堆空罐头，“上层区那帮孙子，宁愿让药发霉也不给下层区！”
星扛起一箱抗生素：“够了没？”
“再来两箱止疼药！那边！”
仓库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红光透过窗户泼进来。桑博脸色骤变：“糟了！巡逻队！”
“从后门走！”丹恒拎起药箱冲向走廊，却听见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布洛妮娅冷硬的声音穿透门板：“包围仓库，一只老鼠都别放走！”
“完犊子……”桑博缩到货架后，“现在咋办？装土豆？”
星四处张望，“有没有密道？”
“我是导游，不是土拨鼠！”
卡尔维璃的光罩突然闪到通风口下方：“钻进去。”
“这口子塞得进人？！”
“塞不进就剁成块。”
丹恒已经掀开通风盖：“三月七先上。”
“为什么是我？！”
“你体重最轻。”
“丹恒！！！”
管道内
星蜷成球状往前蠕动，药箱卡在腰间吱呀乱响。后方传来布洛妮娅的怒喝：“破门！”
“快快快！”桑博的屁股堵住半个管道，“他们带炸药了！”
“你倒是动啊！”星一脚踹在他腿上。
轰！
仓库方向传来爆炸声，气浪震得管道嗡嗡震颤。卡尔维璃的光罩突然加速，拽着星的衣领往前冲：“抓紧。”
“你他妈早不用这招？！”
“耗能。”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众人掉进一处堆满废铁的暗巷。桑博瘫在地上狂喘：“老子的命差点交代在这儿……”
布洛妮娅的怒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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