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空间站的能源核心区向来安静得像个被遗忘的数据库，直到某条异常数据流撞进服务器。
蓝光闪烁的代码洪流中，卡尔维璃的意识逐渐凝聚。他“睁眼”时，视野里全是跳动的十六进制字符，身体像被塞进了一台老式扫描仪，每一寸存在都在被解析重组。
“错误代码：404。”机械音在虚空回响。
“404你大爷。”卡尔维璃嘀咕。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如果那些由二进制构成的光点能算手指的话——结果整片数据海突然扭曲成旋涡。服务器警报炸响，红光淹没了空间站走廊。
三分钟后，某个倒霉科员发现了瘫在走廊角落的青年。
卡尔维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手新脚，又抬头盯着对方胸牌：“维修部……佩洛？”
佩洛手里的咖啡杯哐当砸地：“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眼睛不用就捐掉。”卡尔维璃拍拍白大褂站起身，“或者换个防蓝光眼镜。”
“防……什么？”
他没搭理佩洛，径直走向最近的监控屏。屏幕映出一张二十出头的人类面孔，黑发乱翘，瞳孔泛着诡异的霓虹蓝光。
“人形载体的渲染精度太低了。”他戳了戳屏幕，“头发至少该加点特效。”
“特效……你到底是谁？！”佩洛后退半步。
卡尔维璃转头咧嘴一笑：“新来的网络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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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黑塔空间站C区传出一条诡异广播——
【全体科员注意，今日食堂特供：仰望星空派（物理版）。重复，仰望星空派（物理版）。】
星就是被这条广播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从医疗舱爬出来时，正好看见某位“网络管理员”蹲在走廊捣鼓电子锁。
“仰望星空派是什么鬼……”她嘟囔。
卡尔维璃头也不回：“字面意思，派里真有一颗卫星残骸。”
星愣住：“哈？”
“黑塔的幽默感。”他敲了下键盘，电子锁屏突然蹦出一行闪烁大字：【佩洛科员，您本月迟到次数已超标，工资扣200%。】
远处传来佩洛的惨叫。
星眯起眼：“你干的？”
“合理优化考勤系统而已。”卡尔维璃起身打量她，“新来的？”
“算是吧。”星抓抓头发，“我叫星。”
“卡尔维璃。”他伸手，“要试试黑塔特供派吗？我加了点特效。”
星还没回答，天花板突然炸开。
反物质军团的虚卒砸穿三层甲板时，卡尔维璃正拽着星往安全区跑。
“你们这儿安保评分是不是负数？！”星边躲流弹边吼。
“常规漏洞，下次更新补丁。”卡尔维璃推开一道闸门，“进去。”
门后是堆满废弃机械的仓库，星刚想提问，就见他按下墙上的消防警报器。
刺耳鸣响中，所有监控屏同时闪烁，反物质军团的行动轨迹被标成荧光绿线，像一群无头苍蝇在迷宫图里乱窜。
“你黑进了防御系统？”星瞪大眼。
“临时借用权限。”卡尔维璃坐到控制台前，“要爆米花吗？”
“这种时候爆什么米花？！”
“虚拟的。”他敲了下键盘，星手里突然多出一包全息投影的爆米花，“椒盐味，尝尝？”
星盯着滋滋冒光的颗粒：“……你们网络管理员都这么疯？”
“职业病。”他耸肩。
仓库外传来爆炸声，卡尔维璃皱眉扫了眼监控：“有个大块头朝这儿来了。”
“多大？”
“约等于三台挖掘机摞一块。”
“……这叫大块头？！”
“官方命名‘末日兽’。”他放大影像，“建议你躲远点。”
“建议个鬼！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卡尔维璃叹了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滑动。
三秒后，末日兽的能源核心突然冒出一行错误提示：【系统过热，冷却液不足，请充值VIP解锁战斗续费包。】
钢铁巨兽僵在原地，电子眼疯狂闪烁：“错误！错误！”
星嘴里的虚拟爆米花掉在地上：“你给它植入了弹窗广告？！”
“最有效的干扰手段。”卡尔维璃起身拉她，“快溜，这招撑不了太久。”
两人钻出通风管时，正撞上赶来支援的丹恒和三月七。
“哇！你们还活着！”粉发少女举着冰弓欢呼。
丹恒的目光扫过卡尔维璃：“科员？”
“临时工。”卡尔维璃面不改色。
星欲言又止，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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