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朽气息。楚昭南在一阵彻骨的冰寒中悠悠转醒,那寒意仿佛从骨髓中渗出,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为之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活动一下手指,却发现连睫毛上结的霜都沉重得如同千钧重物,死死地束缚着他的行动。
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贯穿琵琶骨的玄铁锁链。这锁链的位置极为巧妙,精准地避开了要害之处,其手法之精湛,竟让楚昭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苏浅浅剖丹时那娴熟的刀工。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链子末端拴着的那巨大的磨盘大石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与愤怒。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的药香随着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如同鬼魅般飘进了楚昭南的鼻间。“师兄的丹田比想象中温软呢。”苏浅浅那熟悉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地牢中响起,带着一丝异样的温柔。她身着一袭鲛纱裙摆,轻盈地走过地面上那斑驳的血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楚昭南的心上。她的指尖灵活地操控着银针,正小心翼翼地挑着一根泛着金光的灵脉,那专注的神情,宛如在拆解一个过于复杂的九连环。
楚昭南呸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他死死地盯着苏浅浅发间那陌生的赤金步摇,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与猜测。“师妹若想要灵根,说一声便是。”他咬着牙说道,被锁住的脚踝突然用力,铁链在粗糙的石壁上刮出刺眼的火星,“何必搞这么大阵仗——哎,那针再偏半寸可要戳着心包经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三长老那苍老而又充满怒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伴随着拐杖重重磕在青砖上的声响,震得整个刑具都叮当作响。“萧少主体内的天灵根即将溃散,你这寒门贱种的七窍玲珑心正是大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与贪婪。
“补到萧师弟的丹田里发霉?”楚昭南冷笑一声,瞥向阴影中的青铜鼎。那鼎里泡着的,赫然是七夕那夜被熔毁的玄铁剑,剑身在药液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你们用镇魔碑炼剑,拿锁魂玉养蛊,现在连灵根移植都搞出火锅吃法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苏浅浅的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药杵突然被她捏碎。飞溅的玉屑如同锋利的刀片,划过楚昭南的脸颊,留下一道渗血的细痕。“师兄可知,七窍玲珑心需佐以玄冥冰才能完整剥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袖中滑出的冰刃泛着与禁步同源的红光,“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那冰刃已如闪电般刺入楚昭南的心口。剧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然而,在这剧痛之中,楚昭南竟笑出声来。他垂首看着那刺入心口的冰刃,刃尖挑出的金光与九幽冥虎的瞳色如出一辙,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师妹剖心的手法...咳咳...比切茯苓糕还利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与苦涩。
就在这时,地牢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大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萧少主那锦衣玉冠的身影出现在石阶尽头,他的腰间新佩着一块墨玉,与苏浅浅的步摇相互共鸣,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浅浅,莫让这贱种的血污了嫁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厌恶。
楚昭南的瞳孔骤缩,他的目光落在苏浅浅广袖下隐约露出的里衣上。那里衣上,确实绣着萧家特有的鸾凤纹,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而她腕间那道七夕留下的灼痕,此刻已被朱砂绘成了一朵鲜艳的合欢花,仿佛在嘲讽着他们曾经的情谊。
“寒门终究是寒门。”萧少主揽住苏浅浅的腰,指尖在她的发梢绕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就像你永远读不懂星罗棋......”
“但我知道你丹田有虫。”楚昭南突然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萧少主的腹部应声鼓起一个肉瘤,那正是那日被熔剑时渗入的傀儡蛊卵。“猜猜是你先换灵根,还是蛊虫先啃完你的气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与挑衅。
萧少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而此时,地牢中陷入了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之中,楚昭南身上的锁链铿然断裂,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让他挣脱了束缚。他猛地撞翻药鼎,沸腾的玄冥冰如同汹涌的波浪般泼向苏浅浅的面门。
苏浅浅反应迅速,她旋身避开,然而,发间的步摇却勾住了楚昭南残破的衣襟。在这一瞬间,楚昭南看到了她锁骨下那未愈的剑伤,那正是七夕她失控时留下的,仿佛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刺痛着他的心。
“走!”苏浅浅突然将冰刃刺入自己掌心,鲜血顺着冰刃滴落,一道血咒暂时压制住了禁步的红光。“东南角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
然而,话音未落,三长老的锁魂钉已如流星般穿透她的肩胛。苏浅浅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楚昭南见状,反手拔出心口的冰刃,七窍溢出的金血在空中凝成一道神秘的符咒。“旅游指南第八条——强买强卖要掀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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